陆凝凝早膳吃得少,自打接了镇南太妃,就一直忙活不曾吃东西,适而没吐出什么来。
却是不住地干呕反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不住地往上冲,那感觉怎么也止不住。
镇南太妃一点也不曾怪罪,还亲自起身来给她顺气,又叫人倒了杯茶给她。
“恶心得厉害吗?胸口闷不闷,是不是有身孕了呀?”
陆凝凝倒是从来不曾往这方面想。
她正犹豫,承安太妃一把抢过了话茬,“怎么可能有喜!”
亭子里一时有些安静,任谁都知道,原本顾成泽和陆凝凝身子都不大好,甚至在拜堂成亲的时候,还双双晕倒,想来子嗣上,只恐不大好有。
可旁人心里能这般想,这当婆婆的却不可这般斩钉截铁地说,这么一说,倒显得她不盼着儿媳妇肚子里有孩子似的。
承安太妃面上有些尴尬,只清了清嗓子道:“咳,八成是肠胃不好吧。”
镇南太妃轻笑道:“也是没准,这个月的月事可来了?”
陆凝凝被干呕呛得有些脸红,“还不曾,只是我素来身子不好,月事总是不调,偶尔两个月不来也是有的。”
承安太妃虽咬死了陆凝凝定然不是有孕,但心里却不免打起了鼓来。
一直难言的慌张感,让她心口不住地乱跳,跟受了什么惊似的。
“还是找个郎中来瞧瞧,无论是有喜还是胃口不好,总要瞧了身体才放心。”镇南太妃劝着。
有外人在,又是贵客,承安太妃也不好说什么,带着人坐船回了泰康阁,又叫人去请郎中。
“窦嬷嬷,你去叫赵郎中来,务必给王妃好好瞧瞧。”老太妃说着话,给窦婆子使了个凌厉的眼色。
这主仆相伴了几十年,窦婆子早就长成了承安太妃肚子里的蛔虫。
她明白,无论这脉象上王妃娘娘是有孕,还是没有孕,太妃娘娘的意思都是她这肚子里——没孩子!
“哎!老奴这就去!保管把赵郎中请来!您尽管放心!”
陆凝凝一路上都是懵的,她没想过那一夜的功夫,就能怀上孩子,而且自己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并不是特别好,适而就没抱什么希望,可镇南太妃一提,她就下意识期待了起来。
这肚子里当真会有一个小孩子吗?
算起来从顾成泽走已经快两个月了。自己的月事也一时不曾来过。
真的会有吗?她不禁隐隐兴奋起来,可若真的只是又累又热,肠胃不好,根本不是呢……
她脑子里就像是有两个小人,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正在极限拉扯。
正在这时候,突然听见老太妃说要请郎中过的事,顿时头脑清明了起来。
“瑞雪,你也去把许郎中请来!”
老太妃心里一咯噔,“你这是什么意思?赵郎中是咱们王府里积年的老人了,医术高明,难道把个喜脉还能把不准?还非要叫两个郎中来?”
陆凝凝是真信不过自己这婆母手底下的人。
不怪她对婆母没有信任感。她自打进了承安王府到现在,每次这老太妃叫她就没有过好事,从来也没给过好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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