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黑蓝色的天幕中,几颗星子伴着一轮明月,显得格外通透。
没有工业化的污染的夜晚,连天空都是浓郁的,星星和月亮,那般明亮,跟车水马龙,霓虹璀璨的城市里的夜空一点也不一样。
夏末的夜空,静谧异常,明月高悬,哪怕未曾点灯,月光的清辉洒下也能瞧得见路。
月光与烛火的光不同,总显得那般晶莹剔透,又隐约就带着一丝欲语还休的朦胧。
陆凝凝顺着石子路慢慢走着,华阳院边上有一座小花园,园中草木幽静,桂花早开完了,眼瞧着要过季,只留了一树的残香。
陆凝凝心情舒畅了许多,难得今日有精神,想来身子是大好了。
自打穿过来,就总是一堆人围着,今夜倒好,丫鬟婆子都睡了,顾成泽歇在书房,倒落得她清闲。
这样散起步来当真叫人神清气爽,不似白日里总还要守着规矩,到哪里都不自在。
陆凝凝走了一会,夜晚地气潮湿,隐约间有些寒意上身,假山边木芙蓉却在这深夜中开的正好,陆凝凝心中欢喜,寻思正好摘上一朵,插在房中那新得的白瓷瓶里,谁知刚往假山边走几步,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凝凝屏息凝神,提起裙角轻悄悄地挪过去,正想瞧瞧是什么东西,一柄长剑,直直横在了她的下巴上,只差一点,就能擦破她脖颈上的油皮。
陆凝凝当即顿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呵呵呵,好奇害死猫!天黑就该躺床上睡觉,出来溜达什么。
剑光凛凛,借着天上的月光,直扫在陆凝凝脸上,更显得冰凉冷寂。
她今日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从脑瓜顶凉到脚底板,浑身没有一颗毛孔是不立起来的。
陆凝凝弯腰撅腚,正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跟一席紧趁利落打扮的黑衣人对上了眼。
叫还是不叫这是一个问题。
叫的话,黑衣人杀人灭口怎么办?
不叫的话,难道黑衣人就不会杀人灭口了吗?
陆凝凝脑子飞速旋转,鼻息间全是那把剑的血腥气,不禁为自己哀叹,呜呼哀哉!
以为自己很聪明,比原主强,可人生处处是意外,她可能很不争气地享年十六,交代在这了。
持剑的黑衣人现在弄死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忽地,隐约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烛火!
是王府里巡夜的兵丁!
陆凝凝眼前一亮,只觉得瞧见了生机。
“唔!”
她正要言语,黑衣人却早已预判了她要喊叫,一把就堵住了她的嘴,扯过纤细的陆凝凝,一把把她和自己全塞进了假山的一个小洞里。
“不许叫,否则立刻扭断你的脖子!”黑衣人粗犷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陆凝凝哪里遭过这种事,浑身绷成一块木头,全身被制住,半点动弹不得。
巡逻的兵丁,大约也困了,提着灯笼,打着哈欠,只在小径上绕了一圈,全然没有往假山石边走来看看的意思,打着哈欠出了园子。
陆凝凝心口被吓得噔噔直跳,能明显感觉到钳制住她手脚的此人,力量非常强,决计不是她能反抗得了的。
出给林黛玉大战鲁智深能赢,那么她才有战胜身后黑衣人的可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强挣扎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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