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鸟鎏金熏炉里,点在百香合,却掩盖不住陆凝凝身上的腥气。
陆柔柔媚眼含泪,哀哀切切,跪爬到陆凝凝身边,拉着她往下滴水的裙角,轻轻抽泣,当真是风情万种,我见犹怜的一朵小白花。
“姐姐,姐姐!妹妹不求什么名分,只求姐姐许我和延辉哥哥在一处,哪怕是当个妾侍、通房我心里也甘愿的。”
方延辉见陆柔柔这般卑微,心里恨极了陆凝凝,怎么偏她是陆家嫡女,日日离不得药的破烂身子,还议什么亲,纯粹是祸害人!
倘若没有她,自己和柔儿何须受这等苦楚!
赵氏一巴掌打在亲闺女身上,也跟着拿帕子捂脸哭。
“你这是说得什么浑话?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姑娘,如何能与人为妾?这不是丢你爹爹的脸吗?呜呜呜,眼下可怎么办是好啊!”
方延辉哪受得住这个,虽是打心眼里对陆凝凝厌恶,却也自知此刻不能不卖她个面子,眼下想顺利地把柔儿娶进方家,还是得这病秧子出面。
“凝妹妹,我与柔儿两心相悦,此生是分不开的,也深知你我的亲事,一早是定下的,方某不该负你,不如你们姐妹都嫁过来,做平妻!”
赵氏哭得哀切,垂着的眼睛闪过一片精光,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
“眼下却是没有好法子了,他们既有了肌肤之亲,若是柔儿不跟了方公子当真没有活路了。凝凝身子不好,叫柔儿过去陪着也好,旁人照顾她,我也不能放心。”
富平侯虽觉得丢人现眼,可也是没有法子,这事要是闹出去,他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虽这事不光彩,可怎么瞧怎么看,也是柔儿和方家哥儿是一对璧人。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办了,只是方大人方夫人那边……”
陆柔柔拼命压制住脸上的欣喜,待等她嫁进方家,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赵氏还是一副委屈愧悔状,“方夫人把咱家凝凝当亲生女儿疼,若凝凝开口,想来方家也没什么异议。”
说着话又挤出了几滴眼泪,竟要对陆凝凝下跪。
“凝凝,姨娘没求过你什么,你就看在我这些年照顾你还算尽心的份儿上,给你妹妹条活路吧,不然她可就只能去死了!”
赵氏娇娇柔柔的一弯膝盖,屋里剩下三个赶忙来扶。
侯爷更是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宽慰,“你是长辈,又教养了她许多年,跟母亲是一样的。哪有你跪她的道理,这事就这么定了,赶明儿凝凝身子好了,就往方家跑一趟,叫柔儿一同嫁过去!”
“呕!”半天不吱声的少女突然干呕了一下,她瞧了他们一眼,又捂着嘴想吐。
丝毫不加掩饰地嫌恶,弄得方延辉脸黑,露出了个小人得痔疮的眼神。
陆凝凝抬起细白的腕子,给自己顺了顺气,盈盈道:“大约方才落水没吐干净,见笑了。”
富平侯清了清嗓子,总觉得这个素来乖巧的女儿方才有几分故意的嫌疑。
“父亲,平妻不过是那些商人门第糊弄人的玩意,本意上还是妾!女儿得姨娘照料多年,自然是‘感恩戴德’,又与妹妹‘姊妹情深’,如何能叫她这般被糊弄?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我得多不要脸,跟姊妹巴巴的争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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