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出发,时夜走在前头,却没有走下石阶,而是率先来到一面石像前。
但见石像一米八的身高,身着中古世纪颇具东方色彩的服饰,一双眸子平和幽深,身材比例近乎完美。
时夜只觉得这石像有些眼熟,只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遂多看了两眼。
目光一转,又看向石像的手,一只手下垂,一只手抬起,掌心向上,像是本该托着什么东西。
时夜琢磨了一下,竟然将自己的掌心放了上去。
双手紧贴,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通过掌心穿过身体,像是电流,又像是别的什么,而且那东西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根本不及反应。
时夜一怔,移开掌心。
樊小余跑了上来:“你干什么?”
她见时夜半响不动,以为这东西也通了电,可是走近一看,时夜却望着石像,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什么。
樊小余也看向石像。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你觉不觉得,他和我一样帅?”
樊小余:“……”
她嘴上虽不愿承认,但心里却不得不认同,这石像还真和时夜有几分相似。
樊小余皱了下眉,半响才说:“先下去吧,看看怎么回事。”
时夜又多看了石像一眼,说:“还是我先走。”
两人走下石阶,踩上平地,向上一看,才觉得顶部又深又高,他们应该是从几楼以上的高度跌下来的。
直到深处石屋之中才觉面积之广,体积之大,这个山里的建筑恐怕是数百年乃至上千年前就建造好的,只不过制作陷阱的人发现此处,加以利用。
但见正中央一尊巨型石像,仿佛什么宗教中相当厉害的人物,只是两人都不信教,说不出一二。
四周是错列有致的小石像,只是朝向不一致,朝什么方向的都有。
时夜走上前一看,发现底座是活的,又抬头看向四周石壁,见到一些被尘土蒙住了的壁画。
时夜掩着嘴,将尘土挥开,就见壁画上画着这屋里的场景,只是小石像朝向略有不同。
第一组,面对面。
第二组,背对背。
第三组,对着下方石阶。
也就是说,他们要将石像摆放的和画中一样?
就这么简单?
时夜想了片刻,仿佛少了什么。
时夜是在实验室里长大的,没经历过这种地下迷宫或是古迹洞穴。而樊小余则是在实验箱里吸收辐射长大的,虽然经历过枪林弹雨,对这样的境地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也就是说,对这种机关两人都是门外汉。
时夜逐一走过每个石像,直到最后一对,他脚下一顿,抬手摸了下石像的材质,默了。
再低头一看,底座上有几个小孔,痕迹很新,是近期才凿上去的。
樊小余跟上来时,时夜已经神情一转,漫不经心的笑了:“你别动,我自己来,万一有机关,死的也是我。”
……他死了,大概还能重来。
樊小余皱了下眉,顿时升起无名火:“你爱死不死是你的事,但既然现在是一个team,我就不能干看着。”
樊小余走向第一对石像的其中一个,准备转动,同时道:“你数一二三,咱们一起转。”
时夜却说:“你先让一让,我先试一下。”
樊小余静了片刻,让开几步,就见时夜来到第一对石像的另一个面前,转动底座。
等了一秒,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时夜一松手,底座又恢复原状。
看来要一对石像一起转动才行。
与此同时,通信器又一次响起。
大猫:“啊!小余,我们这间石屋的地面在下沉!不,不是下沉,是有沙,流沙!”
樊小余一惊,虽然大猫情急之下语焉不详,她也能大概明白是那边发生了地陷,大部队要被活埋了。
樊小余喊道:“用绳索救人!”
大猫却吵吵道:“来不及了,啊,对,有壁画!壁画上有机关提示!”
樊小余一怔:“画着什么?”
大猫:“好像要转动石像,可是我们这里没有石像!天呐,死定了!”
转动石像?
樊小余和走上前的时夜交换了个眼神,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后面的壁画。
樊小余很快将壁画描述了一遍。
大猫狂喊:“对,对,就是这个!石像是不是在你们那里?快救我们!”
哎,到底还是在劫难逃。
时夜又看了一眼樊小余,只一眼,他已转身走回石像边。
抬眼间,那双眸子带着笑望来:“来吧,我数一、二、三。”
樊小余缓缓点头。
就听时夜报数:“一、二、三。”
第一对石像同时转动,面对面。
大猫那头发出惊呼:“艹,下沉的更快了!”
时夜和樊小余一惊,立刻奔向第二对,报数,转动。
第二对石像很快背靠背。
大猫喊道:“停了,停了!”
可是大部队半个身子都陷在里面,还是出不来。
时夜和樊小余同时舒了口气,走到第三对石像面前。
时夜将手放在底座上,却没有急着报数,目光向下一看,发现这尊石像的底座没有小孔,那么只有对面那尊才有。
他又用手碰了一下,材质并无古怪。
显然,机关只设置了一个。
抬眼间,他笑了一下:“余儿。”
樊小余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听着好麻。
时夜挑了下眉:“哦,我只是想说,我这边不顺手,咱俩换换?”
樊小余点头,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是和时夜换了过来。
两人站定,时夜报数。
“一。”
时夜定定看了樊小余一眼。
“二。”
时夜唇角带笑。
“三!”
他们同时转动石像。
石像摆正,另一间石屋逐渐恢复原状。
大猫在通信器里喊:“好了好了,没事了!”
然而樊小余却无暇顾忌,她震惊的看着对面,就见那尊石像底座迅速喷出莫名的液体,和石像本身的材质相融,石像迅速融化。
尽管时夜已经迅速躲开,但那些毒液排列很密,像是一道网向他飞溅,而他早已将唯一一件防护效果的西装外套,给了樊小余。
更有甚者,他的衬衫破损后露出伤口,那些液体有的正喷中伤口,顺着血液渗了进去。
樊小余立刻奔上前。
可时夜却大声喊道:“别过来!”
与此同时,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液体飞溅不到的地方滚去。
时夜很快滚落石阶,却感受不到疼痛,是毒液渗透太快已经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
直到时夜倒在地上,四肢也很快麻痹僵硬,而且迅速向躯干蔓延,直逼心脏,瞬间就只有嘴唇还有知觉。
樊小余追上来,要扶起他,却被制止:“别碰我,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