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形容有点古怪,遭受如此待遇还是收获?
但樊小余没时间细究,双臂张开保持平衡,屏住呼吸走了十来米。
水下动静越来越大,那家伙知道要吃顿大餐了,正没节操的扑腾着。
男人也意识到这点,竟没有翻旧账,声音放的很轻。
“别往下看。”
……废话。
樊小余屏住呼吸:“时间?”
“过了八分钟。”
竟比她想象的久。
樊小余盯着最后剩下的几米,蓦然停下,弯腰,双手握住钨金丝,双脚就势腾空。
眨眼功夫,人已落在通道中,回头的瞬间,钨金丝发出鸣响,仿佛将空气划出一道口子,迅速收进装置。
男人默了。
樊小余走进通道:“不好意思,我的平衡感也不错。”
……
越过通道,途经方才没有用紫色药剂打开的门,樊小余很快来到一扇金属门前。
按照买家发来的地图提示,这扇门后面应该就是最终的房间。
樊小余神情凝重的皱起眉,通常情况下,*oss会留在最后,她也不相信这个实验室里只有四个人。
男人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里面应该有十三个生化人,自毁装置在尽头。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掰断红色药剂管,扔进去,等十秒所有人都会陷入睡眠,但分贝不得超过十。”
男人一口气讲完,语速极快。
樊小余也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整个画面,凌乱的实验室,各种玻璃制品和易燃物,还有一群理智丧失的生化人。
十分贝,说话会超过,脚步重一点会超过,碰掉任何东西都会超过。
樊小余低头脱鞋,问:“装置启动后,我有多长时间出来?”
“装置启动,警报会响,所有门都会打开,但你只有两分钟。”
也就是说,刚才那道让她被迫绕路的门也会打开,那应该是她最快的撤退路线。
“现在一共还剩下几分钟?”
说话间,樊小余已一手掰断红色药剂,将门推开道缝,里面隐隐传出此起彼伏的□□声。
“七分半。”
樊小余伸手一抛,红色药剂滚进门缝,倒数十秒,静默无声。
时间一到,樊小余闪进门里,这帮生化人已经东倒西歪的叠在一起。而且就凌乱的衣衫,和脸上春|色浮动的笑容来看,在昏迷之前他们正在享受最后的狂欢。
空气中荡漾着淫|糜的气息,一水的男人,身上血管暴涨,有两个裤子都脱了却来不及抒解,已经开始七孔出血。
看来不会死出新花样了,樊小余快速扫向四周。大大小小精密仪器,玻璃柜里全是密封瓶。几张实验桌占了半间屋子,上面的玻璃仪器大部分樊小余不认识。
有一个烧瓶正在酒精灯上烧着,里面的液体眼瞅着就要扑出来。
樊小余的身体迅速作出反应,横过半张桌子,一手将烧瓶拿下,放在文件上,反手又立刻捏住耳垂,五官全皱在一起。
方才在外面和那个男人纠缠,防护手套已经破了一块,这么一烧瞬间烫出几个大水泡。
通信器里,男人的呼吸频率也跟着加快。
樊小余竟然觉得,他正在为她紧张。
但多年来在悬崖边走钢丝的生活,令她早有觉悟,千钧一发之际只能靠自己。
挺过去,生,反之,死。
樊小余吸了口气,双手撑住中间通道的地面,一个跟头翻过三个东倒西歪的生化人。
指尖生疼,樊小余脚尖不稳,落地时堪堪擦过其中一人的皮肤。
来不及喘气,樊小余一跃上桌,脚下灵敏的跨过层层叠叠的玻璃瓶,直到准备跳下来时,才看到有个生化人正躺在落脚地。
震惊的瞬间,樊小余迅速将腿迈到最大,几乎拉成直线,一脚脚尖撑着桌沿,另一只则堪堪勾住对面金属柜的把手。
趾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可她不能松气,否则就会掉在生化人身上。
樊小余暗骂一声,立马裁定形势。
抽出后腰的伸缩棍,末端戳地,借助短暂的支撑翻到另一边。
男人也因此屏住呼吸。
方才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死过去了。
……
呼了口气,樊小余来到自毁装置的门前,掰开留到最后的紫色药剂浇上去。
门锁无声腐化。
她静静望着,就像是在见证一场奇迹。
如果这个男人的野心足够大,他的力量足以撼动一个城市。
自毁装置的密码盘终于露了出来。
樊小余直勾勾瞪着,脑中却出现了一秒的空白。
不是字母盘,也不是数字盘,他妈的居然是字母加数字的组合键盘!
一串脏话迅速闪过,碾压着她最后的耐性。
可樊小余却绷直了下巴,一声不吭,眼神微眯,迅速记住残留着细微指纹和油脂的字母数字。
虽然痕迹很浅,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并且没有重复的指纹印出现,说明这串字母数字组合只输入过一次。
只是,怎么告诉男人,才能不吵醒背后这帮孙子呢?
樊小余心中计较着,先离开这间房再告诉他,然后再返回?
可是这样一来一回,时间一定不够。
妈的,难道这玩意就没有遥控器吗!
通信器那头响起轻咳,是男人在催促。
樊小余翻了个白眼,脑中刚刚浮出一个可行的办法,通信器里就突兀传来一记尖锐的嗓音。
“小余,我终于能再见到你了呜呜呜!”
顷刻间,樊小余浑身的汗毛齐刷刷战栗,此起彼伏的“嗷嗷”声也自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