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安想让水间月去做卧底看上的当然不是他的特工技术,而是他的脑子。
“降谷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组织究竟是什么地位?“水间月问到。
“以后叫我安室透吧,或者波本,这些是我在组织里用的名字。“降谷零——现在叫他安室透,如此说道:“至于我在组织的事,现在告诉你还太早了,以后再说吧。“
“那你告诉我公安往组织里打进去多少卧底了?“水间月主要目的是想找点话题,但是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些事。
安室透沉默了。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七年,“降谷零突然说道。
“七年时间,我们累计往组织里一共派遣了超过二十个人,但是……成功存活下来并取得一定程度信任的只有我一个。“安室透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涩。
“啥!“水间月惊起一身白毛汗,已经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了,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这么恐怖。
这可不是百分之五的生存率!安室透的成功完全就是随即事件,只要继续往里投入失败的人,这个存活率还会逐渐降低,无限接近于零!
“你怕了?“降谷零坏笑着问:“现在想退出去已经晚了。“
“不怕。“水间月说道,亮出一口大白牙。
“在组织生活,关键就是小心再小心,在取得足够高的地位之前最好忘了自己是一个卧底,前几年最后别想着传回来什么消息。“
“尤其是……“安室透的声音尤其沉重:“忘了你是一个警察,记住你是一个坏人,该做坏事的时候绝对不能犹豫。“
“其实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相当坏人来着,后来英雄漫画看多了就不敢了。“水间月兴奋地说道。
“现在你可以圆梦了,不过希望你能快乐的圆梦吧。“安室透说道。
水间月沉默了,他能当好一个坏人吗?
水间月没把自己当成过好人,他很自私思想也很阴暗,工藤新一的事明明只能归咎于警察办案无能,但是他一直以这件事做理由仇视工藤新一、或者柯南。典型的不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是每次少年侦探团又去作死,他能把他们逮回来从日出骂到日落,是真的为他们的安全考虑。
明知道自己离开也许会发生案件迟迟不能破解,甚至让本来他可以阻止的悲剧正常发生,但他还是选择请了大长假想要跑得远远的过生日,虽然最后没能得逞。
不过看见有人要自杀的时候,他耽误了自己的风景耽误了自己的假期把人救回来做思想教育。
他本来不是好人,但他是警察,他做惯了好事。
水间月觉得自己很容易就会转变成一个坏人的,但他的常识告诉自己,当习惯已经成为本能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怕。
“你在想什么?“看到水间月脸上阴晴不定,安室透问道。
“我在想要是组织的任务叫我杀了你该怎么办?“水间月开了个玩笑。
“那你就来杀。“安室透却认真的回答道:“叫你杀我就代表我已经暴露了,不如成为你取得信任与成绩的踏脚石。“
“……“看着认真的安室透,仅仅只是开个玩笑的水间月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你也杀不死我,最后的结果就是我逃出组织从阴转到阳而已。“话锋突转。
“切!“水间月撇撇嘴,怎么总是被人小看,不过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瞬间摁倒在地上,被小看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现在应该已经在比较高的位置上了吧?掌握了不少机密情报了吧?“水间月突然问道,这是从安室透还敢自由出入警视厅,而且有能力举荐别人上判断的。
迟疑了一下,安室透点点头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拿着情报离开组织呢?“水间月问到,猜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爱与友情的小故事。
“还不够,我现在掌握的资料,仅仅只能让组织伤筋动骨一下,还不能彻底摧毁组织。“安室透解释道:“所谓赌徒心理之一,在赢得情况下很少有人愿意收手,觉得自己还能继续赢,都想着继续赌下去赢得更多。我甚至没有把我知道的情报透露给公安半点,就是怕他们的行动把我暴露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处于这种心理,还不收手吗?“
“我不是说了吗,赌徒的心理是:‘我觉得我能赢‘。“安室透说道。
水间月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没关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