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出来吃点东西吧。睍莼璩晓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卧室外,冰冰将门敲的咚咚的响,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一日,从教堂回来,白静桃一回到家,就将自己关进了卧室内。一开始,她问什么,白静桃还回答几句,后来就什么都不说话了。
“桃子,桃子……”
咔嚓一声脆响,里面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桃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冰冰着急的问道,里面却突然没有了动静。冰冰使劲的怕打着房门,担心地喊着,“桃子,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踹门了?”
等了几秒钟,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让冰冰的大脑开始了发达的联想,“不好!桃子!”冰冰联想到用瓷器的碎片割腕自尽,她抬起腿,一脚踹到了门上,门终于打开了。
白静桃躺在地上,身旁是破碎的瓷器。
“桃子!”
冰冰走过去,抬起白静桃的手腕,手腕上并没有伤口。她拍着白静桃的脸,那张还没有卸妆的脸狰狞恐怖,妆容被泪水冲毁,趁着那苍白弱纸的脸,鬼一样骇人。
“桃子,我送你去医院!”
顾不得多想,冰冰背起白静桃就朝医院走去。
……
一番诊断检查,当诊断报告出来之后,冰冰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饥饿过度,伤心过度导致气血不畅,这才出现了昏迷。”
白静桃缓缓的睁开眸子,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圆润的脸,她的嘴唇因为长久的缺水,已经干燥蜕皮,那饱满丰润已经不再。
“冰冰?”
“你醒了?”
冰冰正在给她擦脸,看到白静桃醒了,脸上一片喜色。
“我在哪里?”
像是做了一场漫长黑甜的梦,她都不愿意醒了。
冰冰拉下脸来,“这里是医院!你啊,饥饿过度外加伤心过度,所以昏迷了。要不是我,你可能会死在出租屋里,尸体腐烂了都没有人发现。”
苍白的笑容浮现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死了倒好了。”
“白静桃!”冰冰怒了,“不过一个男人啊?要死要活的,一点都不像你了。”
提起卓越,白静桃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花落,头歪向床内侧,不想冰冰看到她的狼狈和悲伤。
“桃子,你别哭啊。”
“……”
“桃子,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也想哭了。”说着,说着,冰冰的泪水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冰冰从小就是个爱哭鬼,而白静桃却是个乐观的孩子,总是笑容灿烂,高中的时候,白静桃的外号就是“微笑女王!”。
白静桃不是自怨自艾的悲情女王,她盯着窗外的单调风景,缓慢却又坚定的将心中的决定告诉好友:“我想追卓越!”
“嗯。”冰冰哭着,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什么?”她猛地反应过来,口张成了一个大大的“0”型。
“桃子,你是不是饿糊涂了?”
发生了那种事情,只要稍微有点理智就会清楚,白静桃和卓越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既然放不下,那就在一起好了!”
“这……这……”冰冰耐心地劝解着,“桃子,你清醒点好不好?闹到这一步,你认为他还会接受你吗?桃子,你听我的,反正现在你是他法律上的妻子,离了婚,拿了钱,把那个男人彻底的忘掉!”
“我忘不掉!”
“忘不掉也得忘掉!”
冰冰苦笑着。
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人生顺风顺水,心气自然比天高,白静桃这么一闹,卓越又怎么肯在接受白静桃。
“不试试,我不会死心!”
“桃子!”
……
打了几天的葡萄糖和营养液,白静桃从医院里回到了家。她身形瘦了一圈,眼窝深陷,下巴更尖,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肥了。
人啊,做不得坏事,做坏事就会有现世报。
一直靠骗男人赚钱的白静桃没想到会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