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火觉得这男人这会看起来特别酷,戴着的鸭舌帽微微压低,露出的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幽幽地紧盯着她看,刀削般单薄的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却又带着无限的宠溺情深。
就好像他们是在一起许多许多年的情人,就好像她是他生命当中唯一挚爱的那个人。
但是,这样无缘无故的爱意,让她感到有些心慌意乱。
折火忍不住绷起脸瞪了他一眼,“不许这么叫我!”
她这一生,从来没人这样喊过她。
飞照喊她姐,南宫和陶飞烟他们喊她折火,偶尔逗她玩的时候会喊上“火火”什么的,老大个“为老不尊”的便一直“小女儿小女儿”的喊着她,执行任务的时候会换名字,顶多被人用别的名字或恭敬或疏离或亲昵的唤着她的假名。
但是,没有人喊过她——火儿。
面前这个男人,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满腹情深,对着她。
折火张了张口,想要说出口的话,此时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要说什么呢,她想说,诶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帅狐狸。
她想说,我要把你交给警方。
“不。”帅狐狸又酷酷地说,眉头皱着,居然第一次对折火有了反抗。
不要不叫火儿。
折火瞪着他,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变成了:“你走吧。”
帅狐狸薄唇抿成一条线,盯着她不说话。
“我没法收留你,你找别人去。”
说完这句话,折火生怕自己会心软似的,想也不想便转头就走。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也没有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
她应该松一口气的,但她没有。
折火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推开了阳台,对着阳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狼藉干瞪着发了一会呆,嗖地关上了门,打电话催了一下物业,抓起放在客厅的车钥匙便甩门出去了。
她的车还放在夜色那边,去提车的时候,接到了飞照的电话,折火忍不住咧了嘴角:“昨晚寿星怎么样?”
飞照在电话那头神神秘秘地说:“姐你捡的那只小东西真的是猫吗?”
折火心里咯噔了一下,脚步也微微一顿。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飞照便又紧接着笑了出声说,“你那猫可真够野的,南宫都打了一针了,这会还嘤嘤着呢……”
折火扯了一下嘴角:“要我去看看吗?”
飞照心知肚明似的哈了一声:“怕是来揍他吧!”飞照挪揄够了,也没再说笑下去了,提起了正事:“姐你什么时候飞回西部?”
折火眸光微滞,沉默了一瞬反问道:“老大有任务下来了?”
“好像是吧,他一早给我来电,让我今天给你们说下,早点回去。”
折火默了默,“哦”了一声,“行,我没意见。”
“那我顺便给你订下机票哈,下午两点走。”
“好。”
挂了电话后,折火开着车兜风了好半天才回去了,她常年往外跑,因此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到了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换了一身浅黄色的运动服,背了个双肩包便去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