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旦松手,自己又要掉进无边无际的冰窟之中,永不见天日。
然而,很快她又感觉到那样的温暖热度在急剧上升,是越来越燥热,被那样沉重地压制在身上,甚至连辗转翻身都变得无比困难。
折火又费劲地努力呼吸着,口中不知为何发出了细碎的声音,像是被人施以极刑,她张开了小手,无助地胡乱抓着空气,就像是坠落深渊的人,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像是被噩梦餍住了。
折火被利齿刺痛了肌肤,在那痛苦中醒来,头发被一只手用力抓住了一把将她被迫往后仰着头,将她头皮扯得生疼,男人伏在她白皙颈间,利齿咬破了她的肌肤,贪婪而无情地吸取她的血。
那种滋味并不好受,或者说,就像是承受着极致的酷刑,全无半分昔日的温存。
折火没有挣扎,也挣扎不了,她只觉得浑身滚烫得跟冬日里沸腾的热水,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又使不上一丁点的劲儿。
折火睁大了水雾雾的双眸,看着身上健硕的男人,他模糊的轮廓,好看又冰冷,就连那气息也只是充斥着赤-裸裸的情-欲,再无其他。
然后,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可笑的是,饶是如此,她还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不,是指尖掐紧了他的手臂,烙下指痕。
等到他终于停止了酷刑,他松了手,头发散乱地垂落下去,她的头落在绵软的枕头上,头皮痛到发麻。
喘息过后,男人从她身上离开,她的手却还紧紧抓着他的手,洛轻寒轻轻皱了皱眉,把她软乎乎的小手轻易掰开了扔在床上,起身,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动作漠然地披上衣衫,转身离去之际,冰冷的衣袂却被拉住了。
洛轻寒冷着眸侧头一瞥,冷冷地看到床上的人儿伸出小手,几根手指很用力地攥紧着他的衣袂,烧红的脸,红彤彤的眼睛湿漉漉地软弱地看着他,烧得不省人事,又那么执着地想要抓住他。
洛轻寒盯着她眼睛看了须臾,最后看到她眼角处隐约显现的红艳烟气,又恢复了冷意,冷声道:“还想说什么?”
“解释……”折火沙哑着嗓子,饶是浑身疼痛万分,痛到一度想要昏过去,却还是努力撑下去,她怕她昏过去了,她怕他走了,她怕他不会来了……
洛轻寒听到这两个字,近乎嘲讽地勾起唇:“解释什么?”
“记得我……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她卑微地问,只因为她相信那个对她好到可以罔顾自身性命的洛轻寒不会这样对她的,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清清晰晰地告诉这她,这样对她的,就是洛轻寒。
而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想要一个理由。
洛轻寒听到她的话,眸底渐渐生寒,走回去,带着毫不怜惜地力度捏起了她的下巴,冰冷地俯视着她开口道:“你只要记住,即便从前朕对你好过,亦不过是因为你身上的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