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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继海当然是和队长一起了!”林青话音刚落,叶奋杰就大声嚷嚷着一只手拍在坐在一旁的连继海肩上,“继海,你说对不对?”
“啊,对……对!”发愣的连继海被叶奋杰拍醒,连忙符合着这位大哥的话。
“我……”
我要和队长一起。这句话还未被张婉吐出口就被咬碎在口中,揽着连继海的叶奋杰斜斜地盯着她,挂着意味深长的狰狞扭曲笑容,双眼透露出毫无遮挡的凶恶神色,上班族的嘴唇轻轻抖动,在无声中传达一句话。
我要杀了你。
放在膝上的手猛地颤动,就要触摸脖颈间那圈青紫勒痕,却被硬生生停在半空中,张婉缓缓把手放下,强制压下心中的慌乱,说出还未说完的话:“我……我要留在这里。”
仿佛没有看到这些小动作,没有看到张婉投向自己的期冀眼神,林青张开双眼,扫视了一圈新人,开口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最后再帮你们一次。”
他提起放在木桌上的右手,在桌上轻轻一抚,三套折叠整齐的精巧黄纸衣物就出现在右手之下。
“这套纸衣你们拿好,算是我送的小礼物,”三名新人的目光聚焦在三套纸衣上,不明白这既轻又薄的黄纸有何特别之处,“这纸衣是我亲手炼制,轻便同纸,但硬愈精钢,刀剑不加,足够在战场上保你们一命。”
话音刚落,新人们看向纸衣的目光就变得灼热异常,恨不得立马穿在身上,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不知道何时何处会冒出致命的危险,或剑或斧,或刀或矛,依靠身上单薄的皮甲,一个不注意就会要去自己的小命,但有了这套纸衣,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在眼热之时,连继海却从林青的话中听出了不一般的意味,大学生抬起头,张了张嘴,才期期艾艾地说:“队长,难,难道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吗?”
“当然,”林青爽快地承认,“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没功夫照顾你们。”
由红变青,由青变黑,听到林青回答的叶奋杰脸色变得无比精彩,得到纸衣的喜悦被一盆凉水冲的一干二净,难道要自己和这个废物大学生去面对残忍狡诈的地精?
“呃,队长,你看,就我们两个,怎么能……怎么能……”
“我不是你们的保姆,”叶奋杰还未说完,林青就打断了他的话,淡然的语气与眼中若隐若现的玄黑神光直视着他,让上班族打了个寒颤,“你们至今没有表现出足够的价值,对于你们,我确实兴致缺缺。”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是你们的机会,”林青再次环视了新人一圈,幽深而锐利的瞳光让所有人心中一凛,“找到机会,证明自己,让我看到你们的价值……即使留在这里,也未必没有机会。”
张婉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双眼中闪过思虑的光芒。
没有理会叶奋杰难看的脸色,林青起身撩开营帐走出了这座军帐,寂静被军帐外热火朝天的喧嚣打破,钢铁的碰撞,战士的呼喝,刺目的阳光还有潮闷的热浪一同涌入这个狭窄的空间,让人精神恍惚。
新人们这才惊觉林青在场时,他们竟没有感到半点平日该有的湿热。
“最后一句,军中杀人,以命抵命。”
林青的声音穿过帐幕的最后一丝缝隙,传到叶奋杰耳中,平淡到冰冷刺骨的语调让叶奋杰的脸庞褪去血色,染成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