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云城的事一了,我便教你习武。”苏炳南对王天涯说道:“论根基,你还算扎实,资质也不是太差。你是想学刀,还是学剑?”
王天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想学刀!虽然大人您用剑,可我从小便接触了刀,并且,他们……教我的也是刀法”
从小到现在,他每天被胡伟男逼着,鸡还没叫就起床练刀,中午也练,特别是晚上,直到睡觉才肯罢休。
刀法最基础的招式,一遍又一遍,王天涯已经练了无数遍。
看着苏炳南,王天涯犹豫说道:“这样大人您是不是算是我师傅了?”
师傅……
苏炳南发愣,刹那间有些失态,说道:“不,我不是师傅。没有师傅。”
看着苏炳南的样子,王天涯有些惊讶,大人始终都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为何提到“师傅”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做的,不过是传授,解惑。我没有徒弟,以后也不会有。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护卫。”苏炳南说道。
王天涯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苏大人不需要护卫,但既然是大人的吩咐,自己照着做就行。
苏炳南摆了摆手,示意王天涯先出去,然后走到韩擒虎身边。
对方此时脸色苍白,双手无力地捂住腿部伤口,鲜血流出的速度减缓很多,开始止血。
地上殷红的鲜血铺满小片区域,鲜血慢慢凝结,颜色发暗,韩擒虎就坐在血泊中,样子十分狼狈。
看着韩擒虎不再威武雄壮,苏炳南走上前,“无名”化为残影,剑背迅速轻点几个穴道。
很快,韩擒虎的感知开始恢复,眼前不再一片黑暗,耳边也不再寂静无声,整个世界突然活了过来。
从生不如死中脱离,韩擒虎心中无比喜悦,眼泪甚至在眼眶打转,强忍住才没掉下来。
只有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是最珍贵的。
看着苏炳南居高临下的眼神,韩擒虎不再逞英雄,也不再说“有种就杀了我”,只是看向苏炳南的眼神深处依旧带有敌意。
“苏炳南,你把我绑来这,究竟想干什么?”韩擒虎忍住心中的愤怒,努力平静说道:“我是应天府归德中郎将,隶属于应天府,是朝廷官员,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苏炳南冷冷看着韩擒虎,道:“我是六扇门的长官,锦衣卫的指挥佥事。论官阶,我和郝志官阶相同,同是正三品。”
“论官服,郝志作为文官,身穿官服带有仙鹤。而我服绯色,可戴金带,金夸十一,而你呢?”
苏炳南指着韩擒虎,盛气凌人说道:“你品轶低于我,只能服浅绯色,金夸十。同为武官,你却对我不敬,甚至派军队围杀我,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御史,你说你的下场是什么?”
看着苏炳南自信的样子,韩擒虎额头冒出冷汗。
在他看来,那些御史都是死脑筋,六亲不认,更何况苏炳南在京城一定会有门路。到时候官官相护,自己恐怕会被狠狠弹劾,下场会很惨。
即使有郝大人的维护,一旦此事真的引起朝中轩然大波,后果将不敢相信。
“你不过是六扇门和锦衣卫的官员,怎么能和郝大人相比。”韩擒虎嘴硬道。
苏炳南心中一笑,知道他已经服软。
的确,六扇门和锦衣卫只不过是朝廷掣肘江湖的机构,其中最高长官也不过正二品。
郝志却掌管应天府一府之地,可以说,他就相当于应天府的土皇帝。财政,税收等等重要大事,都是由郝志决断的。
苏炳南虽然也是三品,可二者却有天大差别,他的本职是代表朝廷,对江湖事宜作出判断,裁定。
毕竟六扇门、锦衣卫在朝中真正的高官看来,是不值一提的。他们不会把一个连江湖都平定不了的机构放在眼里。
但不管怎么说,苏炳南品轶和郝志相同,比韩擒虎高,这是不争的事实。
何况苏炳南还是武官,作为武官,本来就应该服从纪律,听从上级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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