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开身子,和南宫萧麟保持两步远的距离,厉眸瞪视,枪口直指着南宫萧麟的脑袋,示意他不要出声。
“……”南宫萧麟好整以暇的耸耸肩,慵懒地踱步走回床边,懒洋洋地斜靠在床头上,全身上下,也就只穿了一条小内内,可,他的模样就是那么该死的嚣张!
安初夏的眉头皱成了小山,见过难缠的,可就是没见过这么出神入化的难缠家伙。
握着手抢的手不禁感觉有些无力。
她假意用睡得很熟的娇憨声音打发翠姨下楼去睡觉,“翠姨,我没事,刚才想起来喝水,不小心打翻了东西而已。你别担心,下去睡觉吧。”
“哦,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翠姨惊魂未定地说完这两句话,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下楼去。
“呵呵,女人,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南宫萧麟斜靠在床头上,极其妩媚地打了个呵欠,再次把安姑娘气得直磨牙。
她刻意压低着声音说,“南宫萧麟,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爷闹了吗?”
南宫萧麟无辜地耸耸肩,学着安初夏扮无辜时的模样眨眨迷人的黑眸,眸中的邪魅身材让人捉摸不透。
他说过的,这么有趣的女人他要定了~!
唔,光凭着她有胆量冲着他开枪这一点,他这辈子就不能轻易地放过她。
“……”安初夏无语仰望星空。
苍天啊大地!她到底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疯子呢?
她都已经想一枪毙了他了,他就算是不怕吧,那可不可以生气啊?
然后气呼呼地离开,从此以后跟她安初夏有不共戴天之仇难道不好么?
可素——呜呜呜!
他居然没有恨她,没有讨厌她,甚至,他还冲着她笑得那么宠溺?
安初夏真心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或者,这二货的脑袋被房门卡了?
“乖!别玩枪了,来睡觉吧!”
看吧,某个脑抽的总裁大人如是说。
安初夏真心想下楼拿根长面条来上吊了——呜呜,这货打不走骂不走的,她该怎么办?
某妖孽说,“女人,你狠心杀了我的孩子,现在,是你血债肉偿的时候了。”
“……”
为毛总是说她杀了他的孩子呢?
其实,她也只是吃了两颗事后避孕药而已,不是吗?
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安初夏感觉自己比窦娥姐姐还要冤。
面对这打也打不赢,杀也杀不死的魂淡,她最后只好认命地在床尾坐了下来,双手合十,用极其无奈的语气和他打商量,“总裁大人,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别拿我消遣了行不行?”
“且不说我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就说你,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三更半夜地出现在一个女人房间里,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你那伟大的光辉形象还要不要了?”
“唔,原来我的形象很光辉伟大?”
某男搓着完美的下巴,顾左右而言他。
“女人,你不是不在乎我有没有未婚妻的吗?今晚怎么老是提她了?”
一抹促狭的笑意在南宫萧麟的眼底闪现,他发现,他很想要看到这个女人吃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