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偏偏不要,非要同他争个“输赢”。
他是她的侍卫,是她的人,她为何不能抓住他的手?
他不让,她就偏偏要抓。
两只小手包裹着大手,陆榛榛的一只小手还抓着他的掌心。
正是这一抓,她感受到了他掌心里的薄茧。
容詞手心里的茧,是他十年如一日的练剑而磨出的。
感受着男人手心里的茧,陆榛榛歪着小脑袋若有所思。
爹的手也有茧,但她能感受到,容詞手心里的薄茧与陆重山的不同。
如今,天下太平,南梁安康。
身为武将的她爹纵然每日都在练武,也许久不曾摸剑。
身为武将之女,陆榛榛知道容詞掌心里的茧是长久舞刀弄剑磨出的。
江湖中人与杀手,皆是亡命之徒,大尾巴狼能够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跟前,定然是要日日的练着武功。
不然。
武功若是退步了,一个人都打不过。
脑海里回忆起那日在河里捡到大尾巴狼时的场景,说不上来的心口如麻。
她嘟着小脸,大尾巴狼肯定受过很多苦。
不然手心里的茧怎么会比他爹爹的还要硬。
陆榛榛说:“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清亮的眸子一闪一闪,散发着坚定。
看着女孩坚定的眸子,一抹暖流从他的心尖儿划过。
暖流蔓延而上,充斥着他的整个心口。
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神情庄重而肃穆,而女孩儿,深情如水,眉目如画,那双眼睛散发着坚定与决绝。
大尾巴狼保护过她,她也会保护他的……
月色下,女孩在心里暗暗的告诉着自己。
可她不知道的是,立在他眼前的男人,从始至终都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他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与强大……
“赵云,你就要输了!”
福云客栈高高的房顶上,顾深玩味儿的摊开手伸在了赵云的跟前。
此时的赵云还惊愕着说不出话。
他没看错吧?
他家主上怎么能放任陆家的小丫头片子动手动脚?
他不是应该是一掌拍开她吗?
“唉,赵云啊,你还是太嫩了!”顾深摇摇头啧啧几声。
别人看不出,他还能看不出吗?
或许连陛下都不知道,他对陆榛榛比常人多了几分耐心与不同。
又或许,陛下早就发现了他对陆榛榛的不同,只不过强压着罢了。
打了一个哈欠,顾深双手背在脖子后往后一躺。
相比于他关心容詞,更替陆家的小丫头感到心忧。
男人更了解男人,陛下看似清冷对任何事都风轻云淡,可内里啊可炙热着呢!
那陆家小丫头生的娇娇软软的,陛下要是真的要那一丫头,那可就是入了狼窝咯。
天真单纯的小白兔落入了狼窝,想想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