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晋元帝的应允,日后住在安阳侯府,自然是不会让容城将事情推给小厮。
哭是真的哭,嗓音有些沙哑,眼角的泪水还挂在羽睫上,她梨花带雨犹如一朵遭受风雨过后的飘零花瓣的骨朵。
“榛榛没有诬蔑景王,榛榛所言句句属实,那小厮说的的确是景王的吩咐。”向着晋元帝哭的梨花带雨人见尤怜,也不忘记继续扮着她的柔弱。
用着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胆怯的朝着晋元帝望去。
容城一听陆榛榛的话,气的咬牙,“你别血口喷人!”
这疯女人把事情推在他的头上,不知道能有什么好处。
冷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蹦出牙缝,眼里暗含警告之意,容城说:“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
这疯女人!
他要是受了皇叔的责罚,她也没有任何的好下场。
“王爷,天地之礼都还未行,臣女何时成为了你的王妃?”陆榛榛睁大了清眸,梨花带雨的小脸似是惊恐的看着容城。
王妃?
礼都没行,算哪门子的王妃?
容城双目似火,陆榛榛说的没错,若是硬要来算,陆榛榛的确还不是他的王妃。
可这又如何?
皇叔的旨意里,今日是他们的成亲日子,既然如此,那她就是他的景王妃!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陛下,臣妇有话要说。”陆老夫人上前一步。
容城想要把一切都推在一个小厮的头上,别说陆榛榛不肯,陆老夫人也是不肯的。
她算是看清了景王的为人,之前想着榛榛就算是嫁给了容城,即使不是两情相悦之人,两人相敬如宾也是美满佳话。
可自从经历过大婚的一系列事,陆老夫人不再这样的认为。
景王对她家榛榛的态度只会变的更加的恶劣,尤其这其中还牵扯到了一个陆月霜。
见着陆老夫人出了声,容詞沉声示意道:“老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得到了晋元帝的应允陆老夫人跪在了地上。
陆老夫人跪在地上,陆君悦随同在了她的身后,连同整个前厅里的下人都跪在了地上。
双手枕在地上行大礼,语气决绝,“臣妇想请陛下为安阳侯府做主!”
声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随着陆老夫人的话一出,容城脸色一变,皱着眉头眸光透着几分阴沉,心里暗骂着陆老夫人的不识好歹。
安阳侯府当真与他过不去了不成!
“陛下日理万机,臣妇知道不该为安阳侯府的事劳费心神,可景王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老夫人将容城对安阳侯府做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晋元帝。
听完了陆老夫人的禀告,容詞未语,深邃的瞳孔幽暗,似是在沉思着陆老夫人言语中的真实性。
白皙修长的指腹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而高位上的容詞,没有响起半分的声音。
霎时整个前厅安静异常,都在等候着晋元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