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昨日端王妃进宫,对哀家说了,近来京都里的传出的流言蜚语,哀家召见榛榛进宫,就是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唉……”朱太后叹气不再说,她的意思已经足够让人明白。
朱太后随意的宽慰了几句陆榛榛,“榛榛啊,京都里的流言你也莫要担心,哀家会命人去查一查的。”
这话朱太后也就是随口一说,当不了真。
圆溜溜的清眸不着痕迹的转了转,陆榛榛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青眸不着痕迹的朝着四周望了望,眼下大殿里的人宫人低着头,朱太后与晋元帝正说着话没空搭理她。
很好。
是个好机会。
云袖下的小手用力一掐,这一次比刚才掐的还要大力,疼痛瞬间袭击了陆榛榛。
青眸微红,眼角挂着一滴泪水,陆榛榛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跪在地上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都格外响亮。
生怕听不见她跪下的声音似的。
疼痛让眼睛里的泪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流下,疼她是真的疼。
哭也是真的哭,只不过他的哭是因为痛。
好疼,好疼!
她的大腿肯定被掐青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大腿白白被自己掐青,陆榛榛重重的吸了一气,声泪俱下,“臣女多谢太后娘娘的厚爱……只是……臣女担不起娘娘厚爱,臣女的确是与祖母他们分离了好几日……”
此话一出,朱太后神色一变,不管陆家的小丫头是不是真的被山贼给掳去了。
她都没那个心思再去关心了。
就算这小丫头没有被山贼掳走,可都消失了好几日。
眼里划过惋惜,说起来,她倒是挺喜欢陆家的这小丫头的。
“你这丫头说的是哪里话?难不成京都里的流言是真的。”朱太后安慰道。
“太后娘娘,陛下,臣女自知配不上景王爷,还请陛下与娘娘能够解了臣女与景王的婚事。”
余光瞥了瞥高位上的晋元帝。
陆榛榛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的晋元帝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玩味,就像是知道她是为了解除与景王婚事而装的哭。
念头一出,陆榛榛极快的否认了,不可能。
晋元帝怎么可能知道她是装的?
除了不是因为流言的事哭以外,她可是真哭。
眼瞧着晋元帝没有任何的反应,陆榛榛心里那不是一个滋味了。
她告诉自己,得再加一把劲儿。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就不信陛下和太后娘娘不为她的话而有所动容。
清眸暗暗垂下,陆榛榛又一次的接着眼泪泡儿了,哭泣泣的说:“臣女能够嫁给景王为王妃,是陛下与娘娘对臣女厚爱,如今不能再嫁景王,臣女愿意代发前往静安寺青灯伴古佛,在臣女余下的日子里替陛下与娘娘祈福。”
话虽如此,可陆榛榛没想过真去静安寺青灯伴古佛的替晋元帝与朱太后祈福。
静安寺是要去的,至于带发修行祈福,到时候她跑了就是。
她只要不出现在晋元帝的跟前,天高海阔的,任由她游。
陆榛榛生的乖巧惹人怜爱,若非晋元帝并非常人,或许早就信了陆榛榛嘴里不着调的话。
朱太后看着底下跪着哭的一脸泪哗哗的陆榛榛,她的心又不是铁石做的,难免会于心不忍。
“陛下,这事儿你如何看?”朱太后拧着眉头问。
若是按她的意思,反正她也不喜容城,正好这陆家的小丫头的名声损了,嫁给容城为正妃,但也无妨。
依照她对容城的了解,他要是娶了陆榛榛,就算陆家的小丫头是秦九的女儿,对那小丫头也没什么好脸色。
陆榛榛被陆重山娇养十几年,总不至于去喜欢一个从来没有过好脸色的容城。
朱太后是女人,而她了解姑娘家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