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云袖下的小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我!生气了!”陆榛榛她抬着小脑袋,圆嘟嘟的小脸气鼓鼓的对着容詞说。
容詞冷淡道:“与我何干?”
陆榛榛胸口上下起伏,怒气蔓延了而上。
踮的太久,她的脚尖不乏的有些累了。
她放下了踮起来的双脚,因着踮的太久双腿一度发麻。
她看着容詞,气呼呼道:“当然有关系!”
关系大了。
她要扣他的银子,让他给她搬东西!
还要把脏活苦活全部都留给他一个人做!
“我要扣你月银!”陆榛榛高声说。
说完还洋洋得意的看着容詞,要扣银子的侍卫不是好侍卫。
她才捡到容詞,容詞身上没有银子。
她把容詞的银子扣了,他肯定怕了。
“怎么怕了吧?”
也许是陆榛榛对着容詞一直喋喋不休。
容詞剑眉一皱,怕?他为何要怕?
深沉的目光落在陆榛榛气呼呼的脸蛋上,薄唇微抿,他还是未曾开口。
这一次不同之前,陆榛榛见着容詞皱着眉头,以为他怕扣银子。
想着自己找到了顾深怕的弱点,陆榛榛的怒气立刻就消失了。
她敲打着容詞,“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不扣你银子。”
她是个好主子,不会随便扣侍卫的银子的。
清眸望见小桌上装着汤药的白色瓷碗,粉嫩的小指头指了指,“我不扣银子了,你得喝药。”
喝了药,伤口才好的快。
伤口好的快,才能保护她。
凤眸顺着陆榛榛手指的位置望去,见到上方早就没有热气的汤药,深邃的眼眸透着讳莫如深。
他抬步朝着放着汤药的小桌前跨步而去。
他知,若是不喝这碗汤药,陆家的这小丫头不会离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药碗,容詞凝眉片刻,思及上次被陆家的小丫头给带到清水镇喝过的药。
容詞眸光微暗。
借助陆家小丫头侍卫的身份,于他而言,本意是为了他的利益。
可眼下,他却觉得陆家的小丫头并不是个安生的丫头……
且不说容詞心中如何想。
霜月斋的顶楼。
经过陆月霜这几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躺在床上不知是生死的男人终于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
看着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的男人,陆月霜激动的问道。
而她也赶忙上前来到了男人跟前,正好让卧在床上的男人看清她的模样。
顾深终究是醒了!
不废她将他背下山,照顾了几日。
她要让他记住她的长相,得让他知道是谁救了他!
“你是谁?”虚弱的声音响起。
陆月霜对着声音的主人温柔一笑,“我是陆月霜。”
而她并不着急的对着床上躺着的人,表明是她救的他。
莫近自睁开眼,就明白这儿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更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莫近没有打草惊蛇。
眼中的邪冷隐藏进眼底,他故意虚弱的问:“这是哪儿?我为何在这儿?”
陆月霜太过惊喜眼前的人能醒来,没有注意到莫近的不同。
眼里划过惊喜,陆月霜说:“顾深,我是在岭南山中找到你的。”
听到顾深二字,莫近的眼中划过杀意。
但很快,就隐藏而下。
心底冷笑一声,原来是把他认成了顾深。
“这是何处?”
“京都。”陆月霜回答道。
京都,得来全不费工夫!
阴冷的眸子将四周扫视了一眼,屋子虽小,却应有尽有。
既然这女人将他认错了,他何不如就暂且用“顾深”的身份留在京都,等养好了身上的伤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