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不就成摆设了吗?
白染拿起一打厚厚的符纸放在石台上以便摘抄,然后去翻动这巨型字典的书页,开始记忆这些一级符文。
符文灵瞳开启,周边的视线骤然一暗,这本朱红色封面的字典爆光芒,耀却不刺眼。白染看向第一枚符文,一瞬间这枚一级符文被瞬间解析出来,由表及里,信息含量丰富,都是白染要记的。
白染把这些内容纷纷摘抄到另一张符张上,然后闭上灵瞳,自己在心中无限默念,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凡人的学堂上对《论语》、《春秋》等书死记硬背的日子。
不同的是那时没有作弊器,而现在白染一瞬间就把符文的意思理解透彻了,当真是作弊手段,美中不足就是没有背出来而已。
现在要做的功夫就是背下这类意思,真正为自己所用,而不是单纯地依靠符文灵瞳的能力来摄取符文。
看看又抄抄,一夜无事。
清晨,白染独自来到了一号炼气工坊,开始了第二天的生活。
突然间,迎面走来一位神色不善的炼气弟子,脖子上印有一个熊爪的纹身,看起来很彪悍,他抬起下巴跟白染说话:“喂,你很神气啊,我看你不顺眼,怎么办?”
白染眨了眨眼,回敬道:“这位同门,我们符运宗崇尚学风,动武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很明显,这人就是来找茬的,不过白染也没有傻到脑子一热就去干架,因为在场的炼气弟子个个气息强大,怎么看都过了六层,犹其是前面这位找茬的同门,其修为气息可以挤进在场的顶尖炼气之列。
“哼,没事,我们比比制符也是可以,你敢不敢在不开启符文灵瞳的状态下,比试默写一级符文?”这名抬起下巴说话的师兄对白染讥讽道。
与此同时,余老也飞到了一号炼气工坊,只是他飞得很高,无人觉。他看见有人要找茬,而且对象是白染,不禁止住身形,然后隐在云朵,谁也没现。
余老摸了摸白胡子,老神在在地想道:正愁没法子磨练白染,现在倒好,送上门来磨练的,不要白不要。
这位师兄横亘在白染身前不让道,如果白染拒绝的话,那就可以搞臭他的名声;如果同意的话,那就可以在符道上狠狠地打击他,灭他的威风,挫败他的信心。
下次就步步打压,让一名天才一蹶不振,嗯,这种将天才扼杀在摇篮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这位凶神恶煞的同胞就是昨日设局算计白染的舍友之一,姓熊,单字一个石字。
“如果不比呢?”白染反问道,他不是怕了,而是昨晚记了整整一千枚符文,如果要默写第二层的符文库,简直绰绰有余啊。
刚好白染记的符文就有《符运算经》的第二层符文全部,甚至连第三层也颇有涉猎。
而在场的弟子几乎都是卡在了第二层,因为第三层太难学了。
“不比的话,你就无条件听从我命令,一天就行了,不为难你。怎么,还没开始,你就不敢了,胆子这么小,你还有脸拜在余老门下吗?”
“谁说我不答应了?”白染眉头一挑,说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但就是不能骂到师尊身上。
“就怕你不敢应战!”白染反唇相讥,心中动起了怒火,想着:如果不啪啪地打一下脸简直愧对师门。
“很好,你敢挑衅我,我会让你英名扫地。”熊石冷笑道。
半晌,白染和熊石分坐在两个石台上,其台面上都是一本《符运算经》一至三层版本的,手边是一张默书用的加大版符纸。
众人都开始强势围观,一个是浸淫符道十年的高阶炼气修士,一个是初涉符道的九岁小天才,在不许开启灵瞳的条件下,孰强孰弱?
众人的答案不言而喻,当然是熊石了。
因为熊石已经习得符运算经第二层圆满境界,目前正在学习第三层符文,碾压白染简直不要太容易。
同时,余老也觉得白染实在是太轻狂了,虽然被骂到了师门,但是明哲保身才是优先选项,有仇来日再报,也不见得太晚。
“现在,你们有一刻钟的时间背书,一刻钟后立即开始默书,默书时间限定在一炷香时间内。”
白染听完,立刻摊开书本,一目十行地扫下去,很多都是已经记牢的知识,立刻翻到后面还没记的内容,继续记忆。
而熊石则是兴趣缺缺,碾压什么的都已经是注定的事了,话说限定这么长的时间干嘛,要过一刻钟后才能啪啪地打白染的脸,实在不爽啊。
不过,抓一下白染的把柄还是很有趣的,这么好的能力谁不用?如果是熊石有这样的能力,在这场限定条件的比试上,自然是偷着用了。
然后熊石紧盯着白染,看看他有没有使用符文灵瞳,盯了半天都不眼睛有光的痕迹,不禁在心里暗道:“看来是认为输定了,干脆灵瞳都不开了。”
“没趣。”
又盯了一会,熊石顿觉无聊,微阖双目,闭目养神。
“一刻钟到,开始默书!”
熊石一听,双目突然睁圆,锋芒毕露,虽然刚才吊而郎当的,但是实战起来绝不含乎,要以绝对的实力挫败他,然后步步打压,将天才之苗扼杀在摇篮中。
嗯,想想就觉得很兴奋,熊石运笔度飞快,与平时相比堪称常挥。
而白染则定了定神,拿起符笔,蘸了点墨,开始飞默写。
众人擦亮眼睛,要论谁胜谁强,好似白染的书法度与熊石并驾齐驱啊。
到底谁是赢家?
还没赢,熊石得意地冷笑,灵瞳并不加强记忆能力,也就是说白染记完第一层一百个都已经很勉强了。
而昨天一天的时间,能记得多少符文?还不是百来个?
“哇,第二层!”众人惊叹声连连,让熊石都有点飘飘然了。
嗯?不对,怎么赞叹声来自白染那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