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身边,照旧握紧她的手。眸色空洞,神情痴然,仿佛方才的事,不过是虚梦一场,根本没发生过。
林慕白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幽然望着夜凌云,“夜大哥,我们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我尊你一声大哥,你就该明白你我之间已无可能。你若有心,烦劳给我一张休书。好生对待林婉言,那才是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林慕白语速平缓,说得如此平静。
如今五月和明恒都赶到了,她的顾忌自然少了很多,有些话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夜凌云身子绷紧,袖中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许是意识到,林慕白去意已决,缓了口吻,“慕白,你的身子没好全,即便要走也该养好身子才是。既然是你的朋友,夜家庄还是能住得下这些人的。来者是客,我若拒人千里,外头还以为我夜凌云是怎样的小气。”
暗香蹙眉,“师父,你伤还没好呢!”
明恒一怔,“怎么,林大夫受伤了?”
林慕白点了头。
夜凌云掉头就走。
管家上前,恭敬的躬身,“诸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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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如意班唱的是“梁祝”,那曾经是林慕白最喜欢的。
女子不拘世俗,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偏生得小小女子,女扮男装,入得学堂识得梁兄。道一曲十八相送,得一世生死相随。
台上做戏,台下观戏。
做戏的入戏太深,观戏的心不在焉,各怀心思。
容盈寸步不离的跟着林慕白,而林慕白并无多大的抵触,她答应过容哲修,试着去医治容盈,第一步便是尽量不去刺激容盈,以免病情的恶化。
无论治什么病,病人的心态是最重要的。
夜凌云面色铁青,坐在一侧僵直身子。容盈的功夫,他方才见识过了,自然不敢再轻易激怒容盈,何况大庭广众跟一个傻子计较,确实有失他夜家庄庄主的身份,传出去面上无光。
三两步千山万水,拂水袖又是一年。
思红颜世所无双,痴儿郎坟茔相随。
曲终人散之时,林慕白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脑子里浑浊一片,不知该如何做想。与夜凌云对视一眼,终归两两相望,无言可对。瞥一眼不远处眸色怨毒的林婉言,林慕白轻叹一声,转身便带着众人回了西厢房。
夜凌云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在林婉言冰冷的视线里转身离去。
刚踏出书房的那一瞬,夜凌云陡然蹙眉,转身吩咐众人,“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
管家颔首,急急领人退下。
深吸一口气,夜凌云眯起眸子,望着昏暗的书房一角,音冷如霜,“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