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杀大鲶鱼（二）

nbsp;  圣罗曼圣苏尼娅联合帝国报纸刊文《圣母号豪华游轮冒险闯入两军交战区，未通报我海军而遭击沉》。

    这说的都是同一件事，B59年1月1日，我海军远战舰队击沉中立小国依琳兰德共和国船籍豪华游轮也是当时世界最大豪华游轮的“圣母号”。与击沉世界最大军火船大鲶鱼“清江号”混装货船相比，此事确实是件天大的事情，不单是打沉了中立国的民用船只，更糟糕的是那是游轮，乘客几乎都是各国的高富帅，甚至还有政要和贵族。

    “圣母号”是一艘16000吨级豪华游轮，B56年下水并投入商业运营，该船内部装修极为奢华，设施也很先进，不愧是世界最大游轮，另外还备有全波段电台，自动发报机，两套独立备用发电系统，水线平衡抗沉舱式船体设计，在安全系数上还是很高的。这艘游轮是当时世界最新最大最豪华的，但商业运营的结果却是较好不叫座。因游轮市场不景气，该游轮当时作为超豪华高级客轮来往于中央大陆国家和他们的远东殖民地，是洲际往来最高档次交通工具。据说该船票价不菲，乘船者虽不见得都是达官显贵，至少也得是富裕人家出身，当时有很多中央大陆各国的富人家庭乘坐此船前往殖民地度假游玩。

    据查，当时船上共有各等级乘客1074名、各类船员414人。其中就有各国政要贵族50余人，还有某国远东殖民地藩属国家权贵百余人组成的中央大陆参观团。因涉事海域鲨鱼出没，多数救生艇未能及时放下等原因，海难后仅有在救生艇上的106人得以生还，死亡者中753人为妇女和儿童。据称，“这一海域的鲨鱼吃的很饱”。

    当时的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B59年1月1日凌晨0时30分左右，K30快速炮舰中队所属Z119号副艇长辛普森洛尔中尉（当时值班军官）观察发现一条大船在中队过夜点附近海域行驶，那船够大，速度也很快，从船型和速度判断，这很可能是艘军舰，最要命的是这船不在正常货运商船走的航线上，还实行灯火管制洛尔中尉立即叫醒艇长，随后所有的船长包括中队长也给叫了起来。艇长们商讨此事后，一致认为这就是一艘军舰。中队长使用己方频率无线电信道联络该船无果，询问上级得知附近无我军大型舰只活动，艇长们认定这是一艘马恩罗科帝国的大型军舰，总部值班军官一再命令若此船为敌舰，必须全力将其击沉。

    当天凌晨0时50分，K30中队展开追击。

    凌晨1时45分，K30中队追上圣母号，随即使用鱼雷展开偷袭攻击。K30中队分别在900米和600米距离上，向该船齐射鱼雷两次，共发射鱼雷8枚，最后共有三条鱼雷命中，第二次齐射鱼雷中，有一条命中首枚鱼雷命中位置，确切的说实在船内部爆炸的。对同一位置的连续鱼雷打击使得船只此处全部甲板被炸通，抗沉舱体失去作用。备用电源系统和自动发报机依然运转正常，直到船只沉没，全部没入水中，自动发报机依然在发出求救电报。船长立即命令发出sos国际海难求救信号，并组织船上人员搭乘救生艇逃生。

    K30中队发射完鱼雷后就离开了，并不知道这是一艘没有任何武装的豪华游轮，也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我军小型军舰上没有配置民用通讯设备，而圣母号发出的军用波段求救信号更使得K30认定自己是攻击了一艘军舰。

    1月1日凌晨2时05分，“圣母”号沉没，这是B世纪殖民地洲际战争中第一艘被击沉的中立国船舶。1月1日上午10时40分起，遇难者陆续被收到求救信号赶来救人的马恩罗科帝国海军救起。在寻找其他幸存者和打捞死难者遗体遗物时，救援舰队捞起了一枚因引信故障没有爆炸的鱼雷，那是一枚400毫米鱼雷，圣罗曼联合帝国的鱼雷……

    参与救援的马恩罗科帝国海军军官称，“海面上遍布鲨鱼撕咬后的死难者残尸，惨不忍睹。”，“跟随我们一起赶来救援的渔船用渔网打捞死难者的尸体和遗物，收网后我们发现了这枚鱼雷。”，“起初我们以为那是船上的某种金属容器，但上面有圣罗曼帝国海军的徽记。有军官认出这就是鱼雷。”。

    当时鱼雷才发明出来没几年，是种全新的海战武器，很多国家对此不接受不认同所以不装备。作为鱼雷的原创发明国之一，联合帝国海军大量装备了鱼雷，另一方马恩罗科帝国海军行事保守没有装备鱼雷，事发地为联合帝国海军鱼雷攻击舰只出没海域，再算上这枚没爆炸的联合帝国造鱼雷，“圣罗曼联合帝国海军击沉圣母号”，这一事实可真是铁证如山。

    船沉了，人死了，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随后，一场不见硝烟的外交斡旋或者说是外交斗殴战在涉及此事的中央大陆各国之间上演。

    （二）大国的原则

    按理说一个国际社会上负责任的大国，一个中央大陆传统文明国家，海军惹了这样的事第一要务就是惩办肇事者，然后在跟受害者协商赔偿损失，从而争取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谅解。

    凯撒不打算这样办，从一开始就从没这么想过。海军是自家的海军，邮轮是别国的游轮。你家出了要命的事，国际社会别人家最多发发社论搞个声援，可自己家的海军兄弟们却是会拼老命救你家的。道理在那里摆着呢，国际领导人必须护犊子，何况海军弟兄们是打仗捅了篓子。游轮中了鱼雷沉了，游轮一方也是有责任的；圣罗曼联合帝国连年征战，因战斗行动无辜死难的平民多了去了，照这个样子来要钱，本来就没有道理。绝不能开这个先例！！再说，我们圣罗曼帝国战死的士兵还没那么多抚恤金呢，给这些战场绊脚石钱，这个钱给了就损伤士气！！

    凯撒大帝还没看完那篇头条新闻就摆正了自己的立场：第一，绝不承办肇事者；第二，绝不赔偿受害者。基于这一原则，凯撒出招了，“凡事主动出击”。

    B59年1月2日下午，外交部门按照凯撒指示发了一纸外交文件——《圣母号事件通告》。

    这则让中央大陆主流媒体炸锅的《通告》是这样写的：

    “我圣罗曼圣苏尼娅联合帝国，对圣母号沉没这一意外事件表示遗憾。对涉及这一事件各国提出要求作如下答复：

    第一点，关于涉事官兵处理问题。涉及此事的联合帝国海军军舰是按照正规作战流程击沉了圣母号游轮，是在作战区域的战斗执勤行动中击沉了疑似敌军舰只的圣母号游轮。依据帝国军法，帝国无权处置涉及这一战斗的海军官兵。鉴于这支海军部队忠于职守，在战斗中击沉疑似敌军舰船，仍按照帝国海军颁布的相关条例予以嘉奖。

    第二点，关于遇难者赔偿问题。此前多场战争中都发生过平民误入作战区域而死于战火的不幸事件，此事件与之前事件具有类似性，事件本质也是相同的。因此，圣罗曼圣苏尼娅联合帝国将依据此前发生类似不幸事件处理模式解决这一事件。我国原则上不赔偿任何遇难者和幸存者。这一不幸事件与当时该船严重偏离正常商业航线有直接关系，死难者家属可向航运公司一方索赔。

    附录一

    军事知识科普：

    “跨射”是舰炮射击技术中的一个专有名词，实际上也是网络上的一种约定俗成的说法。按照炮兵的术语应该叫夹差法，国内也有人曾翻译为夹中。炮弹不像导弹，没有自动导航功能，一旦发射就无法进行弹道修正。因此在火炮战舰时代，瞄准技术对于海战的成败有至关重要的影响。要说明跨射，首先应了解齐射和散射的概念。

    作战舰艇在进行海上炮战时，为了发挥最大火力和提高射击命中率，一般都以所有主炮朝向同一目标开火，称为齐射。例如“大和”号战列舰以9门460毫米主炮进行齐射，一次可发射15吨弹药，其威力足以削平一座小山丘。

    与陆战相比，海战双方的距离一般比较远（炮战时通常在3公里到30多公里之间，太远了超出火炮射程，太近了则使用鱼雷效果更好）；再加上风浪对船身稳定性的影响，舰炮瞄准的难度要大大高于陆战炮。三四十年代，英、日两国拥有世界最佳性能的舰炮和最高水准的炮手，其主炮射击精度能达到三百米以内已属相当不易。战舰装备的主炮有8~12门，齐射时每发炮弹的弹着点不会重叠，而是较为均匀地分散在一定的区域，称为散射。

    主炮射击时，舰桥最顶部的射击指挥所通过观察弹着点的散落区域，另外在二战以前，各国海军巡洋舰和战列舰已经能够携带水上飞机对舰炮射击进行观察和校正，不断对主炮瞄准方向进行修正。当散射区域能够覆盖目标舰船的全部或大部分时，敌舰被笼罩在己方火力范围内，就形成了跨射。追求跨射的意义在于：保持对目标的跨射，能够达到最大的命中概率。再通俗点讲，如果形成跨射就是测距正确，然后转入效力射。跨射时，炮击舰的火力逮住了目标舰，其火力可随目标舰的坐标调整而调整，每次主炮齐射8-12发炮弹都是较均匀的落在目标舰周围，这些未命中但偏离目标舰不远的失的弹称之为“近失弹”，其弹片和爆炸冲击力也能对目标舰造成一定的伤害。但到底何时完全命中，就是几率的问题了，大家可作个试验，在一张白纸上画一个纺锤形的图案，闭上眼睛拿笔在这张纸上乱点，最后睁眼看看到底有多少点被点在这个纺锤形图案里，一般来说，点的时间越长，点在图案里的就越多，海军水面战舰之间拼舰炮也是如此！

    舰炮形成跨射很不容易，即便不算初速，药温，高差……等等，就是海上风浪造成的纵倾，横摇对射击精度也有很大影响，尤其那时候基本靠测距仪的年代。但是一旦形成跨射，修正射击诸元就简单了，然后就可以随设目标坐标位移修正射击诸元，打集火了，但炸点散布还是很大的。

    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是相当不容易的。列强战列舰中，主炮综合性能最好的是德“俾斯麦”级。1941年5月英、德海战中，“俾斯麦”号对英舰队旗舰“胡德”号连续数十次齐射，均未能形成跨射，一发未中。当形成跨射后，六次齐射命中一次，就带给对方灭顶之灾：四万多吨的“胡德”号在三分钟内沉没，舰上官兵1400人仅有3人幸存。

    附录二：

    双方参战主力舰只情况

    圣罗曼联合帝国海军

    敖德萨级大型战列舰：排水量10600吨，舰长132米，舰宽17.8米，平均吃水6.2米，最大吃水6.8米，设计马力12200匹，航速16.5节，续航力6000海里/10节，载煤量1800吨。主炮口径:320mm/L40两门，前后主炮各一门。副炮，10门150mm，57mm速射机关炮6门，两侧布局。该级舰原计划制造16艘，因其设计不合理等问题，主炮火力配置偏弱等原因，总共只开工制造5艘，建成的只有两艘，另外三艘舰体改作重巡洋舰。

    企鹅级袖珍战列舰：全称为企鹅级舰队决战战列舰。排水量4800吨，舰长102米，舰宽15.6米，平均吃水6米，最大吃水6.8米，设计马力6200匹，航速16.5节，续航力6000海里/10节，载煤量800吨。主炮口径:320mm/L38，主炮简体位置偏中致使舰桥严重靠后。副炮，8门120mm，57mm速射机关炮4门，舰体两侧布局，后甲板两门120mm副炮两侧布局，当尾炮。该级舰共计划制造36艘，计划全部完成。

    马恩罗科帝国海军

    纳鲁型主力战列舰：（外形类似德军拿骚级，数据有很大改动）排水量:14，800吨(设计)/18，535吨(最大)尺寸:长166米(全长)/宽28.6米/吃水7.76米。动力:12台苏尔寿-桑尼克罗夫特锅炉，三座三缸往复式蒸汽机，主机功率22000马力，3轴，2舵并列配置。最大速度20节，续航能力9400海里/10节;2800海里/19节。主炮：12门280mm/45倍径克虏伯SKL/45主炮，6座双联炮塔；副炮：12门150mm/45倍径副炮，12门120mm炮，防鱼雷艇，全部舷侧单装。其他：700毫米火箭弹发射器16具，分具舰体两侧。装甲:主装甲带100-200毫米;三层装甲甲板，每层25-30毫米;炮塔90-180毫米;指挥塔300毫米。舰员:平时1050人，战时1350人(军官51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