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苦涩,一片枯寂,面色也是从原本的凌厉变得异常枯槁,整个人好似瞬间苍老了百年,或许此时他终是知道,究竟何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了。
沒有了三位伊人的记忆,傲爽整个回忆中只剩下修炼,探索古境和杀戮,这种美好的开始,终是以无情而落幕,萧瑟荒寂的感觉,永久性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头。
他痛苦,好似那满身伤痕的猛虎,盘卧西山,静静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他不甘,好似那折损破裂的青簪,想要回到伊人的皓首处,为其盘起满头的乌黑秀发,哪怕只能作为一个点缀之物,可这点卑微的气球,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愤怒,他知道这是大风云界幻化出來的幻象,他想猛龙冲天一怒,打破这道桎梏,逆天而行,可这种想法每每一出现,心中那股心痛之意,便会快速地将杀意掩盖下去。
神态沧桑,他径自來到了墓碑旁,脚步异常的虚浮,也从地面上拿起一个酒坛,‘汩汩汩’地喝了起來,一口便是一整坛酒,况且此时他沒有使用任何的灵力。
相信有喝酒经验的人都知道,若是和朋友一起喝酒,兴致高昂的情况下,往往都能超常发挥,甚至多喝半斤的白酒,但如果是一个人独自喝闷酒,是极为容易醉的。
此时的傲爽便是如此,一个人喝着闷酒,努力地回想着萦绕在心头处那三个背影,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來,记忆的空缺,使他患得患失,不知所以,失去了方向。
桃花林间,有着一个少年,他面目沧桑,满面胡茬,他似乎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细细看去,就连原本乌发的发丝之间,都开始出现了一缕斑白,只知每日酗酒。
本來是那英俊而清秀的容颜,几日间好似苍老了几十岁,拎着手中的酒坛,横躺在点缀着桃花的绿草上,双目无神,对于眼前这落魄的情景,根本沒有任何的不适。
“时间回不到过去,无心持剑再继续……”
沒有了前进的动力,便是同时失去了拔剑的勇气,整个人蜷缩在一处草窝内,每每醒來的事情只剩下饮酒,喝到醉时再沉沉睡去,这便是傲爽如今的生活。
“多少儿女太痴情,情到深处花凋零……”
傲爽每日都处于一种悲伤的气氛中,偶然他便会放声悲歌,从來沒怎么哭过的他,似乎要在这几日将一辈子的泪水都挥洒干净一般,沧桑面孔惹人怜。
“这情花为谁栽,情到浓时惹尘埃……”
有时,傲爽甚至想过,若是沒有那些回忆该多好,那么他此时也不至于这般落魄、悲伤,一怒之下,敢杀苍天,屠人间的疯魔,被困于一个情字中,当真极为的悲哀。
桃花林内,原本那名少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傲爽一人,徒留心中伤悲,醉酒桃花间,回想佳人舞翩翩,犹记起心头,佳人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心中再也沒有了那个天。
……
傲爽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五位二品宗门宗主的眼中。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处于一种阵法之中,刚才还是一副杀遍天下,屠尽苍生的姿态,怎的此时便泪流满面,神色沧桑,好似经历了什么人生中极为痛苦之事。”
看着蜷缩在地面上的傲爽,赤元门的宗主赤灵柳眉微皱,她当年也曾有幸闯过这风云七界,只是在第六界云界之后,止步于风云路前,沒有踏足于风云路半步。
因为以她当时的实力來说,根本无法走完风云古路,不过现在情况就不同了,此时她已经是圣阶盖世级强者,灵魂之力足以探测到整个风云七界的情况。
而蓝星等人虽然沒有说话,但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
“这是……”
在其身旁不远处,丹门的宗主丹青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即便五人的地位相差不多,可资历最老的还是他,毕竟他那快要达到一千岁的年龄摆在那里,成名已久。
闻言,几人纷纷看了过來,显然都是知道丹青云有话要说。
“无限轮回阵。”
听其如此说,几人先是一愣,下一刻神色陡然变得异常凝重和惊骇,要知道这五人可都是圣阶盖世级强者,同时也是一个二品宗门的宗主,这种神色出现在他们的脸上,着实罕见。
“无限轮回阵,莫不是那个传说中被称为天骄之墓的大阵。”
“天骄之墓,无限轮回,据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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