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被呛得哑口无言,知道他这人言出必行,才不是随便开玩笑,苏浅羞恼的同时,隐隐为自己未来的处境开始担忧。
怔忡间,手机那头又传来陆焰偏冷调的声音,“谈么?”
“不谈。”
他在那边哼笑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滤镜太重,瞧不见他的样子,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她的心跳就不经意地漏跳了好几拍。
说了不谈,他果然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苏浅心情复杂地握着手机。
在窗边纠纠结结,苏浅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国外应该是正午时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苏浅给林格去了电话。
原以为不一定能打通,哪知道,电话只响了两下,便听到林格轻快的声音,“苏苏?”
“是我。”苏浅忙说,怕打扰到林格,苏浅不好意思地开口,“林格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有啊,你问。”
“就是——”
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格刚下课,抱着书出了教学楼,汪楚宴的跑车就停在路牙边,林格也不客气,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
将书随手丢给汪楚宴,见苏浅在手机那头吞吞吐吐,林格笑了,“关于陆焰的?”
“……嗯。”
苏浅低低应了声,不等她开口,林格就很上道地道出了她所有想知道的与不想知道的。
“还能有什么,就是如你所想,被赶出来呗。”林格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很同情的模样,“他爸妈知道他不愿意出国,又去考了z大,不单单毒打了他一顿,还给他关了两个月的禁.闭。”
苏浅瞠目结舌,“毒打??关禁.闭??”这么恐怖的吗??
“是啊。我跟汪楚楚去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哦对了,最后靠着绝食,奄奄一息时,才被放出来。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啦,钱包被没收,卡都被冻结,穷得要命。那人又是个死傲娇,就算穷死也不会受人恩惠,只好苦哈哈地自力更生。”
林格讲得头头是道,汪楚宴一脸鄙夷地望着她,眼神里充满指控,林格瞪了他一眼,做出一个杀头的手势,示意他闭麦。
苏浅:“……”
虽然对林格的话充满质疑,可是,以她对陆焰的了解,如果不是穷,以他对生活品质的超高要求,实在没理由要住在男生宿舍。
“苏苏啊,你要是见到他了,记得救济他一下。”林格一本正经地嘱咐,“他从小就没吃过苦,是个生活白痴,所有的事情都由人打理,搞不好连饭卡都不会充。”
苏浅无话可说。
她还有一箩筐的疑问,可惜林格没有多谈的意思,苏浅也不好麻烦人家,只好晕头晕脑地挂了电话。
林格仰靠在车座上,嘴角翘了翘,一直被要求闭麦的汪楚宴终于忍不住,愤慨地指控她,“你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牛比。”
“过奖过奖。”
汪楚宴嗤笑,“哎我说,当初我追她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热心地帮忙?你是不是太双标了?还是不是兄弟了?”
林格睨了他一眼,冷笑,“得了吧,人又不喜欢你,我这么一社会大好青年,做事最讲究底线。”
汪楚宴膝盖中枪,被气得完全没脾气,发动车子后,没忍住,汪楚宴恶作剧般伸手捏了捏林格的脸蛋,猝不及防地被捏脸蛋,令林格浑身僵了僵。
扭头看向汪楚宴,这人笑得恶劣,嘴角勾了抹坏笑,“你要是有底线,我都能羽化成仙了。”
女孩子的脸颊q弹,捏在指间手感还挺不错,汪楚宴捏了两把,便松了手,林格怔了几秒,下一刻,一拳挥了过去。
“靠,你是不是女人,手劲儿这么大!”冷不防被揍,汪楚宴捂住被揍的地方,咬牙切齿地瞪她。
林格甩甩手,微微一笑,“我没打断你的小兄弟,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汪楚宴:“……”真特么的狠……
……
此时,林格口中的“小可怜”,正在经历着人间酷刑。
头顶的风扇吱呀作响,完全是摆设,男生宿舍味道又熏人,关上门后,时不时就从隔壁床铺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小视频里传来□□又娇又嗲的声音,陆焰对这种没兴趣,戴上耳机,阻断声响,闭上眼睛后,却总是想起那两个旖旎暧昧的夜晚。
女孩子在自己身下哭唧唧地求饶,一双水眸乌黑湿润,羞怯地望着自己,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了。
宿舍闷热,这么一想,不只是宿舍,陆焰觉得自己也跟着燥热起来。
翻身下床,进卫生间,陆焰拧开花洒,冰凉的水自头顶灌入,纾解了烦闷,陆焰没擦拭黑发,随手将黑发捋了上去。
一出宿舍,就见对面的男生坐在床上,跟几个隔壁宿舍的男生一起,边打游戏,隔着过道,一脚踩在自己的床单上。
陆焰浓黑的眉不着痕迹地蹙了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冷。
“起开。”
陆焰踢了踢男生的腿,漫不经心地扫了男生一眼,转身去扯床单。
男生叫左宙,跟陆焰同系不同班,家里在z城有些资产,勉强算个富二代。因为经常跟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对于一些娱乐性质的多少沾了皮毛。
军训打靶时,原本想在女生面前装逼,没想到却被陆焰抢了风头,左宙又听说他们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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