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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喜欢“歌舞伎町”这一条街,但我却并不了解这里。处于担心登势婆婆的安慰,我赶到了登势的酒屋。叩响登势婆婆酒屋的门,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叫人都没有回应。难道没有人了么?
不会是去逃命去了吧……
心里嘀嘀咕咕的,我伸手拉开了登势酒屋的门。
在一阵拉门滚动的声音过后,展现在我眼前的是空无一人的酒屋,显得格外寂寞,无人的空旷中,高跟鞋的声音寂静的回响在登势酒屋中,无意中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一张纸片。然而我的手还未接触到纸片,就被一个人伸手拨开,拿起桌子上的纸片。
我担忧的上前去,匆忙赶进来的人正是坂田银时。在急促喘息中,他看到桌子上纸片的字之后,随即瞳孔放大,大手紧紧的将纸片揉皱,猛然抬起头。丢下一句“抱歉,不过你马上离开这里!”之后,发疯了一样转身的跑了出去。
天空逐渐变得阴沉,很快大雨滂沱而下。
在银时飞快跑开的时候,手中攥紧的纸片掉落在地面的小水洼中。我蹲□子将其捡起,虽然已经被染湿,但是仍然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写的字。那是一张落款为“登势”的留言,与登势凶残妆容截然不同,她写下的字娟秀明朗:我对你欠下的房租已经忍无可忍了,带上那帮笨蛋快点滚出去。
脑海中再次回想到部下对我说的那个“约定游戏”,顿时瞪圆眼睛。
对于那种不坦率的想要保护别人的想法,我简直是既讨厌又鄙视,处心积虑为别人着想,如果别人未曾发觉那么岂不是要一辈子背上那种类似“骂名”的东西。而且,就算被那样“拯救”,不管是谁都不会开心的啊……至少我是绝对做不出那种傻事的。
雨水淋湿了身上的便装,高跟鞋深陷湿软的泥土。
我追随着银时跑开的地方追赶过去,疲惫的时候双手撑着膝盖抬手抹去额角不知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然而就在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当连片巨响声响起后,我顾不得浑身的疲倦再次朝着发声处追赶而去。
眼前的一切让我错愕不已。
那是一片坟场,本该排列整整齐齐的墓碑,此时却有很多有所损坏。然而在一片完全倒塌的墙壁边,坂田银时依靠在那里,无力低垂着头,银白色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颊,本该蓬松的小脑袋变得没落而寂寞。手臂上明显的贯穿伤触目惊心,而银时仍然不甘心的站了起来,却还是无力的前趴在地上。反而将他打成这样的人竟然已经不见踪影。
静静的看着银时,雨水溶着银时的血水被湿软的土地吸收。
“银、银时……”念叨着银时的名字,我向前两步蹲在地上,伸出手扶起银时,扭过头来看着我的赤红色眼睛却绝非曾经那么明亮或者懒散,如同失魂落魄一般的眼神让我格外的应对不得。
挣脱开我的双手,一意孤行的向前踉跄的前进。
坂田银时走到了一座坟墓前,我站在银时的身后,看着那座“寺田家之墓”下,登势婆婆依靠着墓碑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地面上晕染开的血迹,嘴角留下的血痕。
“婆婆……”
轻声细语,银时显得格外寂寞和无力,身体仿佛支撑不住了一般僵硬的跪倒在地上,无神不甘的眼睛以及咬紧的牙关。从额头留下的鲜血混着雨水滑落脸颊。紧紧抓住地面上的一片土壤。随后还是低下头……
此时的墓地,整个都进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仅仅能够听到连篇的雨声“哗哗哗”的喧哗。
我的身体依靠在另外一座墓碑后,掏出手机默默的打通了医院的电话,随后又通知了万事屋的那几个笨蛋。
合上手机低着头沉默中,隐约感觉有异样的眼神,我猛然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映着我的面,站在另外一座墓碑的旁边,一个和银时一样不正儿八经穿衣服的漂亮小姑娘,橙红色的短发绑起一个可爱的苹果头,此时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然而看起来明朗可爱的笑容中却又有几丝明显异样的轻蔑气息,在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慢慢渐远的身影,直到离开了我的视线。
那个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