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两个人饿都快饿死了,光顾着吃喝,哪里还有心情管秦钰说了什么,子庚白了小姐一眼,继续啃鸡腿。
还说呢,这三天蹲得,斐文出门了才敢下去走一走松松筋骨,然后偷口茶喝。这猫着腰躲着,真的别提多难受了。
苏乔在一旁静静地喝茶,待二人酒足饭饱放下筷子摸肚子了,他才问:“如何?”
子庚子戊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行礼,子庚道:“正如姑爷说的一般,这第一公子,藏得果然很深。”
子戊说:“他在书房倒是没什么动静,我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子庚咳了一下,说:“这厮倒是在卧房呆的久,大半日都在照镜子……”
“哈哈哈哈哈哈!”秦钰本来笑得挺开心的,结果仨男人齐刷刷地神色严肃地看着她,她就笑不出来了,“我……我闭嘴,我闭嘴,你们说,你们说。”
子庚说:“斐文卧室的床后头的墙上有个小隔断,上了锁的,里头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前一日知府去他房里打开过,这个隔断打开,似乎需要两把钥匙,一把钥匙在知府那,一把钥匙在斐文那,所以,若是要打开那个隔断,得把两把钥匙都拿到手。小的不知道知府那把钥匙藏得如何,斐文这边,他钥匙每天都要揣在怀里,睡了就放进枕头底下压着,藏得可严。”
子茂说:“那得给他下个迷魂药,再把钥匙拿泥给拓下来。”
子庚点头。
苏乔说:“这些事,你们比我在行,有办法就去做吧,切忌打草惊蛇。”
“是!”两人答应道。
秦钰不理解:“这斐文和知府,究竟有什么秘密,需要藏得这么严密啊?还弄两把钥匙,搞得像有啥阴谋诡计似的。”
子庚看看门外桓生在守着,他再环顾一眼,依旧警惕地低声说:“小姐,确实是有阴谋诡计,他们在养私兵啊。”
秦钰闻言,甚是震惊!她看苏乔,苏乔倒是很淡定的模样,还在喝茶。秦钰知道,苏乔肯定是早有预料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你都知道了?”她问苏乔。
苏乔点头:“只是猜想。”
“怎么说?”他怎么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这件事,还得多亏你。”
苏乔告诉秦钰,正是那天,她带他去塔上看风景,他当时就觉得,这整个颍昌府的地势规划得极其严整,十分有条理,本也只觉得奇怪,没有多想,是秦钰的一句话点开了他的智。
秦钰说,斐文的闲云阁正好在颍昌府的正中央,其东西南北正好各有一阁,如同军营排布那般严谨。按照秦钰说的那番话,那么在颍昌府里,城南阁楼则为守,城东城西的阁楼则为攻,城北为后援护主。这样想来,倒确实是,有些意思了。
他连夜写信,让人传信给沈无况了,告诉他,颍昌府的叛军有眉目了,其它的,就由他来安排吧,所以沈无况这两日都在忙着城兵调动,由于秦复去金陵了,一去不复返,他的兵暂时再也沈无况手里。
苏乔说,这件事要做到掩人耳目,因为他暂时不确定,所以兵员调遣好了暂时也不动,等他来信再动身前来。沈无况骂了句“他娘的,做点事就爱偷偷摸摸,真小人!”,他嗤笑一声,就去调人了。
苏乔知道,斐文在颍昌府势力如此之大,甚至看上去都能盖过知府的地位,若是斐文手底下真有了叛军,那么这件事,怎么都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就可以瞒得下。所以,知府身为颍昌府的掌知,一定也是知晓这件事的。
他原本还想去先会会斐文,打探点情况,没想到斐文居然已经对他下了杀意,竟然派了许多杀手潜伏在闲云阁中。幸好有子庚子戊这两个经验老道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哪里能藏人,所以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哪里藏了人。
苏乔自知此行凶险,便原路返回了。斐文既然已经只到他的身份,那么他也不妨立刻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知府。知府一旦知道他的身份,定会请他入住他的府邸。而苏乔一旦入住知府府邸的话,知府定会护他周全,斐文就难来对他下手,二是,找机会试探二人。所以苏乔假装被行刺,若是知府和斐文沆瀣一气,那么这就说明,这确是一个组织在进行私兵蓄养。
颍昌府确实是有叛军。
然而苏乔和秦钰当夜在偷听了之后才知晓,原来二人,竟然是平王手底下的人。难怪斐文突然要对他下杀手。
可是苏乔怎么可能想不到,既然这二人为平王手底下的人,那么这二人蓄养私兵,一定是因为,平王啊。
秦钰低呼:“怎么可能!他们俩怎么可能养私兵!他们养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我们方圆五十里都查过了,都没有叛军了,他们能养在哪里啊!”
苏乔放下茶盏道:“养在哪里?那自然是,近在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