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理寺

    其中御史台纠奸察佞，风闻奏事，做事很少需要证据，在读书人多了的宋明两朝，折腾的朝中大臣叫苦不迭。

    刑部又叫宪部，主要是制定法律，复核重大刑事案件判案是否合理。

    而大理寺则是负责中央官员犯罪，以及京师徒刑，还有下面州县呈报的疑难案件审理，提交自己审判的结果，给刑部，以及中书台。说起来，就是全国有什么疑难案件，最后都会移交大理寺来，相当于最高法院。

    大理寺少卿就是大理寺卿的助手。大理寺卿尉迟真金刚刚在张小凡的帮助下，破获了东岛谋逆案，对于张小凡的到来还是很满意的，只不过对于事情的安排，却有所犹豫。张小凡之前一直都在太极宫站岗，也就是一个看门的，办案能力也不知道怎么样，贸贸然的就给他一个部门，恐怕会出乱子。

    下官初来法司，对刑事破案一窍不通，听闻左断狱要闲一些，大人可否给安排在左断狱做事？”

    “也好，”尉迟真金本就打算这样安排，左断狱主要是在大理寺内进行复审，破案后询问疑犯是否认罪的地方，这里做事轻松，主要是刑讯逼供，想来这张小凡能够胜任。

    作为大理寺卿尉迟真金的两个助手，一个负责左断狱，一个负责右断狱，右断狱就需要经常外出判案，麻烦得紧。

    而张小凡想要负责左断狱，并非因为左断狱事务少，而是因为左断狱正丞是狄仁杰。

    狄仁杰被礼部的阎尚书举荐由并州法曹，来大理寺做了七品正丞，说起来是越级提拔，而且提拔后，又是越级使用。从八品的地方官提升到正七品的大理寺丞中间有三级提拔，这还好说，毕竟不过是七品官员，在京官中，还不入流。但是，而大理寺丞一直都是从六品衔，这就是越级使用了，等狄仁杰一旦破案有功，这品级随时就能解决掉。

    阎尚书不愧是礼部尚书，对朝廷法度理解的非常透彻，对狄仁杰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张小凡请调左断狱，正是有抢夺狄仁杰功劳的想法，毕竟靠自己破案，速度太慢了，狄仁杰可是真正的神探。

    得了尉迟真金的任命，很快自己的腰牌就送到手里了，一个司吏领着去了左断狱衙门。

    狄仁杰端坐大堂，正在挥毫泼墨，批判案件。

    这左断狱血迹斑斑，不过却不都成暗黑色，想来是之前的刑讯逼供留下的，司吏上前跪拜后，禀报道：“狄大人，新任左断狱少卿张大人来了。”

    “哦，有请，”狄仁杰已经到任几天了，对张小凡名字也很熟悉，前两天就知道皇上把斩除鳌皇的宝应县子提拔做了大理寺少卿，却没想到今天才来报道。不过既然来了，自己作为下属就必须上前迎接，这是礼仪。

    张小凡与狄仁杰拱手，算是认识了，聊了几句，就开始说起了案件。

    狄仁杰当场拿起一份案情笔录，以及疑犯供词，向张小凡讲解，其中破案的诀窍，以及其中的疑点和疑犯作案后如何留下的证据等。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狄仁杰确实非凡，讲解案情深入浅出，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明白其中道理，听了一天，自我感觉大有精益。

    喜道：“怀英，今日多亏有你，我本来还以为破案就是和医生的望闻问切一般……”

    “大人聪敏异常，领悟力也是非凡，这破案与医生诊病确实有相通之处，现场勘查就是望，收集线索就是闻，查访线人，讯问疑犯等就是问，核对证据就是切。其中缺一不可，否则很容易制造冤假错案，今天查出来的五个冤假错案，基本上都是没有遵循这些原则才造成的。”

    狄仁杰说话还是蛮中听得，两人第一天上班，就互生好感。两人分别留了各自联系方式，狄仁杰目前还居住在官衙内，老婆孩子还在老家。张小凡听说后，立刻表示回去就派两个丫鬟过来伺候。

    下了班，张小凡回到家中，就跳了两个手脚勤快的秀女，让李全领去官衙，送给狄仁杰去了。

    很久没有上班，重新恢复忙碌的日子，过得倒也实在。如果天气能够稍微缓和一下温度，让三伏天气快一点过去，就更满意了。

    筑基期的修为，还不能让自己处在湿热的洛阳，如同春秋一般镇定自如。习惯了温度适宜，一旦进入酷热夏季，就让张小凡丢失了平常心，为了早一点不再受罪，每日早晚修炼的次数愈加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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