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绝望的程度,秋锦瑟竟然笑了。
她的笑凄美绝然,混合着点点泪光,足以让天地黯然失色。她盯着那碗药汁,最后竟然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把药端给我。”
徐姐看着她竟然愣住了。“童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她现在确实好极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前些日子是她自己头脑混沌,做了些本不该做的梦。现在好了,梦醒了,她当然也就好了。
孩子没了,她也该释怀,毕竟那是一个不受期待的孩子就算生下来,迎接他的恐怕也只有他父亲的嫌弃而已。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就此离去。
而她自己,也该好好养好身体,去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去揣测一个男人未知的心思。
“把药拿过来。”秋锦瑟又催促了一遍。徐姐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把药碗端给她。
这药真是苦,苦的渗透到全身的四肢百骸,就如同那痛一样,让人无法忘记。
可对于秋锦瑟来说这也算不了什么了。她仰头将一整碗一饮而尽。
“你先下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她把空碗递给徐姐。徐姐还想再说什么,可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徐姐无奈捧着碗出门,到门口却又听秋锦瑟轻轻飘来一句:“别告诉他。谢谢。”
徐姐的脚步顿了一下,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秋锦瑟昏迷的这二天中,林家也正在经历一场暴风骤雨。因为仅仅过了一夜,林怡然的各种果照,各种八卦,各种传闻就传遍了所有的网络和报纸,连一个小小的犄角旮旯都没空着。
林伟松手上捏着当天的晨报,气的七窍生烟,四仰八叉。他双目赤红的瞪着林怡然,恨不能下一秒就把这个丢人丢到姥姥家去的女儿给撕碎了。
“混账东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说……你倒是给我说,你让我这个当爸爸的怎么出去见人?”
他还算后知后觉,昨天一天公司里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对他愣是没察觉。直到今天早上,无意中瞥见公司定的报纸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气的连早会都懒得开了就直接杀回了家来找林怡然算账。
此刻的林怡然就好像风中的寒号鸟一样,躲在安美心的怀中哆哆嗦嗦。那天晚上她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身体也受了重大的创伤,直到容洹的人把她扔回家的时候她已经跟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幸好那天晚上林伟松不知道在哪个晴妇那里鬼混没回家,她才算逃过一劫。没想到这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林伟松还是知道了。而且从他愤怒的样子来看,这一次他一定会打死她的。
林怡然浑身发抖,却一声大气都不敢出。她想辩解,想说她是被人绑架然后玷污。可是,她也知道爱面子如命的林伟松是不会听她解释的。所以她只能闭上嘴,由着他发泄。
可今天,林伟松的愤怒仿佛已经不能控制了一般。他见林怡然装死不吭声,气的抬脚就跺上了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