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洹的手臂越圈越紧,到最后就成了八爪鱼一样紧紧的贴在秋锦瑟的身上。
秋锦瑟看着容洹,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感觉到他的颤抖,她也伸手将他搂住,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小的时候,她生病妈妈总是会着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每每如此,她就会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陈安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他自认很诡异的场面。秋锦瑟坐在地上,怀里搂着个男人。那男人虚弱无力的靠在她怀里,全身被汗水浸透,紧闭着双眸可脸上的表情却现出一种奇怪的安详。
这男人当然时候容洹。陈安从未想过容洹在这种时候会有这样的表情。以至于他愣怔的站在那里,竟忘了上前。
“你来了?快来看看他怎么了?”秋锦瑟看着陈安,焦急的语气明显在谴责他的拖拉。
“哦。”陈安回神,慌忙上前。
“洹!”他喊了一声,伸手抓上容洹的胳膊,打算先把这男人给捞起来。不想,容洹扭了一下身体,咕哝了一句:“不要!”
呃……陈安嘴角抽了抽。秋锦瑟脸上尴尬一红:“就这样吧。先给他看看。他好像很痛苦。”
容洹现在是个病人,她忍忍吧。
陈安无奈的笑笑,伸手探了探容洹的额头,又绕着他看了看。随后拧了拧眉:“没其他的病,老毛病了。过了二十四小时就会慢慢好起来。”
“老毛病?”秋锦瑟低头看了看怀中这个已经因为疼痛近乎昏迷的男人。心中蔓延开一丝……心疼。
“你是说他经常这样?为什么?到底是什么病?”秋锦瑟蹙眉紧张的问道。
陈安看看容洹,眼中掠过一阵同情。“不是病。是中毒!”
“什么?”秋锦瑟打了个寒噤,怀中的男人下意识的搂着她更紧。
“中毒?你确定?”不是她质疑陈安的水平,只是这太惊悚了吧?中毒这种事情她只在古装电视剧里看过,现代还有这个吗?而且,容洹这种进出都是保镖的男人怎么会好端端的中毒呢?太匪夷所思了。
陈安看看秋锦瑟,又看看粘在她怀里的容洹,一双桃花眼难得的变得深沉起来。
房中一片寂静,除了容洹时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之外,秋锦瑟和陈安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陈安才点点头:“是的。就是中毒。这是前几年的事情了。那时候虽然后来解了毒。可是因为耽搁时间太久,体内还是残余了一些无法清除的毒素。所以直到现在每年还是会发作几次。”
陈安沉闷的声音如重鼓一样敲在了秋锦瑟的心里。真没想到,这个看似强悍的男人竟还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她看着他,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
几秒钟之后她又抬头:“他为什么会中毒?毒性发作的时候哪里疼吗?刚才他……”容洹的样子秋锦瑟已经不敢形容,有那么一刻,她简直怀疑他会不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