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咯噔,立即知道自己又在无意中踩到老虎尾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谁敢?”
容洹倏地沉了脸,眸光晦暗不明叫人害怕。
秋锦瑟心里又紧张又崩溃,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这不行,那也不对,要不是有求于他她真是连看都懒得看他。
可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压了压心中蹦出来的烦躁,依旧柔声道:“他们也许是不敢。可我自己觉得难受。换个环境还是好点。答应我好不好?”
秋锦瑟自己都没有察觉,她说这话的声音柔软的像那细线拧成的拂尘,拂到某人的心上,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好!”
容洹的嘴不受大脑控制似得吐出了一个字。秋锦瑟惊喜的叫道:“真的,你答应我了?谢谢。”
她抽回了手,男人眸光一暗,似有些不悦。
秋锦瑟根本没有注意到容洹眼底那抹不悦,她沉浸在心愿达成的喜悦中。
圣约翰学院,S城最好的私立大学。与国外很多著名高校都有着合作。能进入这里的学生一般来说非富即贵,而从这里出来之后前途也是一片光明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怡然是这里美术系大四的学生。再有一年,她就要毕业了。论起学业,林怡然远不如秋锦瑟。当初秋锦瑟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考入了圣约翰大学的经管系。而林怡然则是林伟松花了很多钱,拖了很多关系买进美术系的。
不管是之前的秋锦瑟还是童倾落,都只是个大学生,她们都没有足够的资本去完成一项几乎比登天还难的复仇计划。所以,她现在必须找一个简单一点的切入点。这个切入点就是林怡然。
天边朝阳升起,一抹淡金色的阳光撒在秋锦瑟满是喜悦的娇颜上,投射出一片流光溢彩的光晕。
容洹看着她,眉梢挂起浅淡的笑意。一件小小的事竟让她高兴成这样,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容易满足。
不过,容洹脸上这点笑意也没挂很久,秋锦瑟见他难得的露出了些许笑意心情一好,又跟了一句:“洹少,昨晚上真是麻烦你了。吃完了早饭我马上就走,绝不给你再添麻烦。”
她这话本来是想讨好容洹,毕竟这是容洹的家,他那些女人随时都会送上门来伺候他。而她不过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怎能赖在他的家不走?
她满脸堆笑的看着她的金主,容洹的脸却在她谄媚的目光中渐渐暗淡。
“你想走?”
秋锦瑟一滞,难道自己又说错了?怎么觉得他的话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我觉得我还是回之前的住处比较好。”她很小声的说着,谨慎的瞅着容洹的表情。
谁知,他浓黑的眉骤然一收,伸手的擒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他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深邃如夜空的眸底竟染上了一丝血色。
该死的,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想离开他?若儿是这样,这死女人又是这样,他就那么令她们讨厌吗?
若儿……他在心里痛苦的默念过这个名字,刻入骨髓的容颜跟眼前女人的脸重叠,痛入心腑的感觉让他的目光更加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