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昏都装不过去。可是,她现在能醒过来吗?不能,要是就这样醒了,她敢断定下一秒容洹就会冲进来把她给活活的掐死。
想起容洹那惯有的阴沉骇人的目光,秋锦瑟觉得她现在只能咬牙继续装下去了。
王从之收拾好了工具,合上工具箱见秋锦瑟还没有丝毫的反应,他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跟他玩装昏?这女人还真是稚嫩。
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脸走向秋锦瑟,低头伸手就捏紧了她的鼻子。
秋锦瑟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会有这一招。这男人手劲大啊,别说她现在是一点进气没有,就连那翘挺的小鼻子,也被他捏的疼的不行了。
这一招相当灵验,秋锦瑟没有坚持到三十秒就睁开了眼。不睁开不行,鼻子被捏她想呼吸就只能张嘴,一张嘴那就意味着她是装昏。可是她总不能任由着别人捏着她的鼻子,活生生的把她憋死吧?她的定力还远远没到这一步。
“松,松手……”秋锦瑟费劲的挤出几个字。王从之龇牙咧嘴的笑笑,松开了手。
“小姐,你说容洹会怎么惩罚你?”
秋锦瑟翻翻白眼,这男人他倒是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你别告诉他。”她冲口而出,虽然知道自己这个请求近似于与虎谋皮。可她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而且,她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算笑容可掬的男人,私下里还觉得他要比容洹好对付的多。
果然,王从之挑了挑眉,好像听见什么国际性的大笑话一样,哈哈的假笑了二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的谁?”
他随意的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晶亮的眼睛闪着放荡不羁的光芒。
秋锦瑟咬咬牙忍住想要拍死谁的冲动。这男人三番二次被容洹找来,说明他跟容洹关系一定很近。果然是物与类聚,都这么一副欠打的样子。
可王从之再怎么长了一副欠打的脸,秋锦瑟还是不得不做出满脸堆笑的样子。她从床上翻坐起来,看了王从之一会,认真的说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因为……”她突然抬手搭上了自己的衣襟,“因为,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容洹你趁我昏迷的时候想要对我不轨!”
想……想要对她不轨?王从之眼睛都直了,脑子也抽了。他发誓,眼前这女人是他见过最最最奇怪的女人,也是最最最特别的女人。
她一个手无寸铁还被容洹圈养女人竟然敢跟他谈条件?要知道他可是容洹最信任的人。想当年容洹中了枪,差点去见阎王的时候,是他一手把他拉回来的。如今容洹会相信她一个女人的话?太荒谬了。
王从之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由于这个笑话太好笑,他简直笑岔了气。
秋锦瑟眼见着他笑的前俯后仰,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她承认她这一招有点无奈还有点俗气,可是他至于笑成这副德行吗?
“你笑什么笑?笑够了没有?笑够了麻烦你闭嘴听我说话。”
秋锦瑟突然低吼一声,她站在床边,傲气冷然的样子竟真的让王从之止住了笑声。
“OK,你说。”
王从之站好身体,双手环胸,桃花眼闪着狡黠的光芒盯着秋锦瑟。他倒要听听这个幼稚的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惊天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