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一种无处不在,繁衍力极强的寄生虫,尤爱腐食,通常从粪便中生长,或是从**酸性物质中繁生。
那果脯叫了一声,挑出来的奶酪下一条条体型还细小不大的白色蛆虫在奶酪底下不断的蠕动着,因颜色和奶酪相近,又藏在奶酪下面,不用勺子去动,很难发现。此时,勺子上面爬了一条蛆虫,奶酪中心被挑开的地方,也不断出现几条蛆虫,看样子恶心极了。
在场的人脸色皆变了,敢向皇上进献活蛆,不仅是自己不要命了,祖宗八代的命都悬着了。
“放肆!狗东西,你不要命了,敢拿这种东西给皇上品用!”伞语钦第一个炸了锅,愤怒的拍了桌子,瞪着已经软了腿下跪的芳平鸟。
“芳秀女,你怎么这么大胆,居然作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娘娘,皇上,这可与老奴无关啊。”姜粒禾吓的脸都白了,也一并瘫软的跪下。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芳平鸟整张小脸涨白,呼吸不稳,全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在场最尊贵的人,傅修,他容色淡定,其余人却一个比一个激动。
“这不可能。”桌上的奶酪居然爬出了蛆!除了芳平鸟,就属曲婵最无法接受了,她直接在嘴上念了出来,也不管身边站满了人。好在现在所有人看着芳平鸟,没几个人注意自己。
另一边,张笙亭也是睁大了眼睛,虽然很惊讶,但还是要表现的自然。
“姜粒禾,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连怎么管教几根野花都管不好了,也敢野到皇上面前来!”伞语钦面色大怒,口气已动了狠辣之意。
“娘娘,皇贵妃娘娘,此事真的与老奴无关啊,老奴真不知道这个秀女居然这么狗胆包天,敢作出这种东西来,她该死,太该死了,娘娘,罚她去做苦役吧!”
姜粒禾自私的表情和语言,一字不差录进了曲婵的眼睛里。
“苦役?敢将这种污秽的东西呈上来,是做个苦役就可以抵消的吗!”伞语钦阴了眸色看傅修,“修,你说,怎么办?”
伞语钦将问题转移给傅修。
“你处理吧。”傅修慵懒的坐在座上,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一幕的突然出现,那游离的目光不时的落在某个人的身上,再落到她手里的那碗浇了许多坚果的凉粉上,偶皱眉心,稀奇的看着。
“谢过皇上。”伞语钦形式的行了句礼,随即转头,目光狠辣的直达而下,“既然如此,亵渎圣上者,乃是死罪,不过本宫念你年前尚幼,不对你处以极刑。”说着,伞语钦斜看了一眼旁边的果脯,嘴角突然升起一抹卑劣的笑。“不如就将她打入宫女所的那些无人照料的老宫女身边,每日替她们换洗衣裤,喂食擦痰,那些老宫女们在宫中寂寥了一辈子,老了也没个人愿意去伺候,本宫可是听说,那里如厕失禁的人不少,就托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去打理吧。”
说的轻巧,那宫女所里的老宫女呆的是什么地方,压根就是一群精神不稳定的老太婆,要是沦落到此,指不定被哪个心情不好的老宫女打死都不知道。
“不要!”曲婵仅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就受不了了,她主动站了出来,不是她逞能,而是真的无法让芳平鸟这样蒙受冤屈。
“不要?”傅修见她说话,竟主动回了一句,伞语钦见此,冷脸。
“禀皇贵妃娘娘,奴婢有话要说。”曲婵才说一句话,那刚被讽刺过的尹簌已突然开了口。
“说。”伞语钦不耐道。
“禀告皇上,娘娘,奴婢前几日在御膳房里学习厨艺时,没有看到芳秀女有做奶酪这道菜,奴婢想,会不会是有人暗自代替了芳秀女做了这道菜,然后嫁祸给芳秀女了。”
贼喊捉贼!曲婵就看了一眼尹簌已的表情,就察觉到了不对。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代替了她。”傅修竟搭理了一句,喜色上了尹簌已的脸颊,她有些兴奋的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看芳秀女肯不肯说了。”
见曲婵一说话,傅修就动了金口,伞语钦眼中烧出一把火,突然狠道,对着芳平鸟冷喝,“说,是谁指使你的,看来贬你去宫女所这惩罚太低了,来啊,把这盘长蛆的奶酪拿来,给我喂她到她嘴里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