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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她换的衣服!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喂!死驴子,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起床气瞬间变成了火气,她气呼呼的指着萧鹤,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可谁知道,萧鹤居然沉默无语,他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蒲扇,气氛凝固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曲婵揪着被子挡在身前,萧鹤的状态,为什么这么消极?
还没有搞懂,本能的不想开口追问,可萧鹤却突然一步一步,眼神复杂,走向了她。
心中,莫名慌乱了起来。
萧鹤走到床前,又凝视了她两秒,目光,是那么的让她读不懂,其中参杂了太多的情绪了。
“喂,你干嘛了,没事玩什么严肃,谁不知道你是个笨驴子啊,别卖萌了哈。”她刚想破口接着吐槽,吐槽他就是开心呢。萧鹤却突然抬起手,他的手下挂着一个玉佩,熟悉的颜色,蓝田玉,黑色流苏,圆形镂空的玉佩中央,一条抬头张口的傲龙图腾天衣无缝的从玉上凿出,这是那个变态皇帝给她的玉佩。
“这个,你认得吧?”他放下玉佩,在她的枕旁,说话的口气,悲戚冷淡。
玉佩融入眼中,凝固不只是空气中游走的哀伤,还有曲婵脸上那道纯真的笑颜。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她的心快速跳了一下,秋瞳暗伤。
“那个人,是皇上对吗?”题不对嘴,心不对口,爱对应痛。玉的成色尊贵稀有,尤其是那龙形图腾,懂的人一看,便知谁是此物的拥有者。
心一震,面一僵,“不用你管。”她悲愤的收起这块让她失去尊严的玉佩,掐的很紧,恨不得捏碎,可心中沉甸甸绑了块大石头,不敢轻易敲碎,她怕的,不只是砸碎自己的心,更怕砸伤别人。
她的冷颜,带着无可奉告的坚决,萧鹤痴痴相望,眼中落了空伤。
最终,也只是闷息一场。
“衣服,是我找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女病人给你换的,玉佩没有被别人看见,你放心吧。我跟笙亭姑娘和平鸟说了,你有些内伤,所以才把你留下的。回去以后,穿好衣服,我给你配了去痕的香膏,抹上一些,两天后就会消除了。”
药香扑腾,苦人心。萧鹤别过身,阡陌的说道,心中已然不是从前那般悠闲,他的口风,似乎载了石头,又硬扛着重量,故作一股清雅轻淡。
“够了。别再说了。”
不能说的秘密,居然还是成了漏风的破鞋,她撇嘴,心中的苦涩,真切的提醒的话语,只会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
“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咬着牙,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连熬了一夜的药都未饮入腹中,披上床旁的外衣,与他擦肩而过,跑出了房间。
她的气息,与药香萦绕,已经分不清晰,唯独剩下一身白衣的萧鹤,望着空静的房间,长叹一声。
比起痛苦,其实是没有轻重的,领悟了爱的初滋味,爱在其中的人,都不得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