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再过几天我就要参加秀女初选了。娘亲也没什么可以给我置办的,这珍珠膏的方子还是萧大夫给的呢。我便拉着笙亭姐姐陪我去了河边,刨来了些河蚌,取出珍珠做成香膏。参加选秀的姑娘小姐们,一定都是些大富大贵之人,平鸟没有什么可以装饰自己的东西,所以只能靠劳动来完善自身了。”芳平鸟讲的委婉,邻家女子的素净,惹人怜爱。
选秀!她的话,让好不容易缓解了心中难受的曲婵又一次回忆起,那个欺她的男人的说的话,唯一一句她记住了的话。
十天以后,拿着玉佩参加选秀。。。。。。
她的心中荡漾,眼皮不自觉的跳了几下。
“小婵姐姐,你怎么了?”
曲婵的眼神突然空洞,芳平鸟探过头,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她含糊搪塞。
见她魂不守舍,张笙亭匀了匀手里的香膏,放回原处,“小婵,你这几天总是注意力不集中的,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都说了,我没事了,可能那条蛇太大了,我梦里老梦见,慎得慌。”她镇定的迎上一个真诚的眼神,一句带过。
说到蛇,三人都心有余悸,芳平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面带感激,感谢的眼光看着曲婵,“小婵姐姐,谢谢你,那天要不是你,我早就命丧蛇口了,是你给了我和我娘重生的机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芳平鸟稚嫩的脸上认真无比。
“傻不傻,这几天你都说多少回谢词了,你就是把笙亭当自己人,把我当外人呢,哼!”曲婵心里欢喜,嘴上却忍不住拐了弯着。
“哎呀,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姐姐!”芳平鸟又笑又羞。
“可惜啊,平鸟你去了宫里,我们就看不见你了。”张笙亭随她们笑着,笑中带着惋惜。
“也对哦。”听张笙亭这么说,芳平鸟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突然,又兴奋的抬起头,“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参加选秀呀,你们不知道,宫中制度森严,选秀更是苛刻至极。历年来啊,选秀女必须要身份,外貌,品德一一不可缺少。可是最近几年的选秀,不仅身份显贵的人可以参加,听说为了平衡民心,只要身世清白未出阁的女子,都可以去官府那里备录,统一参加初选。不过民间的女子一般能选上的并不多,去年只选了三个呢,听别人说,刚刚登基的皇上,口味挑剔,又有从太子妃升为皇贵妃的伞氏镇压,只怕名额又要缩减了。”芳平鸟从失落说到兴奋,又从兴奋说到失落。
“才三个啊,参加选秀的女人那么多,只要三个,比艺考还难。”张笙亭也难得又露出了一副高中时期拼艺考的少女之态,来到古代的她变得成熟许多,只有放松的状态才会展露出少女一般的青春。
“我才不要进宫。”曲婵斩钉截铁的说道。
“唉,我觉得我选上的机会很小,那种幸运根本轮不到我的。初选的时候,每个秀女都会用尽办法打扮自己的,毕竟初选是入门关卡,很重要,可是我没有饰品可以佩戴,小灰已经死了,羽毛簪子也做不成了。” 芳平鸟说话的声线都低落了。
“那可未必。”曲婵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啊?为什么?”芳平鸟转过头问。
“接下来我要变魔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