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朝他招手:“蒋行——这边!”
蒋行速度跑过去。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还有救吗?!”
“不知道!”蒋行没有多做思考,“让我先看看。”
蒋行蹲下去,扒开他的西装看了一下。
这不解不知道,季薇差点被眼前的一片血色看得反胃。
他的白色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特别是胸口。
“他几乎没办法自主呼吸了。”
季薇懵了,“那怎么办?!”
她不知道蒋行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呼吸对一个人来讲有多重要。不能呼吸,那绝对是非常严重的!
“我有个朋友的私人诊所开在这附近,本来想送他去那里,现在看来来不及了!”
“来不及……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他没救了吗??
“意思是,得现在马上急救!”
“现在?!”
在这巷子里,什么设备都没有的情况下?!
“对,现在,不能再拖了。”蒋行拉开他的衬衫。
“这伤口是……”季薇怀疑地看着。
“枪伤。”
“枪伤?!”
他身上怎么会有枪伤?!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季薇,你要帮我,尽力按住他。”
季薇不知道蒋行要怎么做,按他的吩咐照做了。
蒋行把席城放在地面上,从兜里拿出了一支笔,笔尖对准了他的身体。
这是……
季薇只在电视上看过!
如果没看过,她一定会震惊的。
但现在她知道蒋行是在救他。
蒋行用力地一拍就刺了进去,那瞬间,席城的嘴里吐出了很多血,季薇看得差点转过去就吐了。
“别分心,按住他!”
蒋行把笔管一抽,鲜血溅满了他们两个的脸。
虽然有过心里准备,但季薇还是被现场的惨烈看得胃里很不舒服。
“活了吗?”
或者说,能活吗?!
“还不知道,马上转移!帮忙扶着!”
季薇帮忙把席城送进车里。
席城靠在她的双腿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已全身是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不得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记忆里,席城总是干干净净的,身上几乎是一点灰尘都没有。
像他这种男人,通常都是有轻度洁癖的吧。
他的脸色很苍白,季薇看着着实是很担心,怕他熬不过去。
“是我,”蒋行戴着蓝牙,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准备得差不多了吗?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大量出血,身上有枪伤!人我已经带来了,马上就到,后门等我。”
这个点,诊所其实都已经关门了,季薇知道,蒋行肯定是出门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他朋友,麻烦他去开门了。
想说谢谢,但现在不是时候。
……
季薇并没有想到,蒋行的这个朋友是个女的。
看起来还很年轻,长得高高的,人也很清秀。
她已经穿好了白大褂,手里还拿着一件是给蒋行的。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虽然蒋行已经跟她提过了大致的情形,但这会儿见到了,还是震惊了一下。
“伤得这么重,应该马上送去医院急救啊!这不是胡闹吗?”
医者父母心,大概不太看得过去这样的情况。
“叶妙,别说了!现在送去也来不及了!快点救他!”
“真是……”她看起来很无奈,“这人要是死在了我这,我这诊所还开不开了?”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跟了过去。
“等等,我这没有血库啊!他出血这么多,怎么救?”
季薇看了一下四周,说是私人诊所,但并不完全是,看起来就像个mini小医院,一般的医疗设备这里都有。
除了没有血库。
按理说是这样的,像席城这种情况,大部分人都会马上送伤者去正规医院,而不是来这里,所以叶妙这里不可能有血库。
“他们俩血型一样!直接抽!”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问过了。
“确定?血型不一样就糟了!输错血后果太严重了!”叶妙问。
季薇摇头,“我不确定……”
席城的血型,她是从公司那些女人的口中道听途说来的,因为跟自己血型一样,所以不经意就记住了。
所以她不确定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什么?!”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瞪大眼看他们两个,“你们两个简直是疯了!太乱来了!这是一条人命!”
“赌一次!”在叶妙询问的过程中,蒋行已经直接开始了,“不救,他一定死;救,还有一丝生机!”
是……
蒋行说得没错!
他们在赌!
路上她就坦白了这件事,但他们别无他法了,只能冒险!
“真是疯了……”叶妙从来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
季薇站在一边,叶妙在准备抽血,蒋行则在帮席城取子弹。
看着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席城,季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妙转过去,看见蒋行的额头开始流汗,担忧地问了一句,“蒋行你行不行?”
“不知道,”蒋行如实回答,“季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手术。”
季薇无言。
但起码他会!
谈不上信任还是不信任,她只知道,今晚如果单靠她一个人,她救不了席城!
她看到蒋行的手也在微微地抖,什么都没说,只是鼓励他:“你尽力吧!你肯帮忙,已经在我预料之外了!”
他是否能够活下来,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已尽了全力!
“接下来交给我们,你别看,会反胃的。”叶妙对她说。
季薇并没有完全走开,只是站得比较远观摩。
请一定要匹配啊!
接下来的时间对季薇来说,又是另一段度秒如年的时间了,太漫长!
蒋行后来没有再说过话,专心致志地取子弹。
直到听到咣当一声响,季薇知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他除了中了一枪之外,脑袋也有伤,缝了十几针。
整个手术过程,漫长严肃,叶妙先退开的,蒋行还在收尾。
季薇紧张地问他,“结束了吗?他活下来了吗?”
叶妙叹一口气,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