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霄……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账。玒琊朄伤
云歌咬着自己颤抖的唇瓣,几乎咬出血来。
情到深处,那两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完全遗忘了她的存在,陷在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云歌的手已经抖了起来,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有拿起办公桌上的剪子废了何凌霄。
怎么会有人如此没羞没臊?
“啪!”忽地一声重响。
云歌将筷子往办公桌上一拍,大有罢工的气势。
何凌霄抬头看她已是有些窃喜的心思,这不就动怒了么?靖云歌,我以为你是有什么能耐!
靖大小姐深呼吸一口气。
其实算起来,从前大抵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再坏再不恋家,在知道他不会爱自己之后倒也无所谓了。
但昨晚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想到这,云歌就有些忿然。
其实何凌霄的打算,云歌明白。他是准备这辈子都不碰她,但同时也不会和她离婚,他要和她杠,和她磨尽岁月,看谁磨得过谁。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会答应这门婚事的最重要原因。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靖林夕。既然靖林夕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那么他娶谁都无差,为什么不娶自己最讨厌最憎恨的人,蹉跎她一生?
可是云歌怎么也想不到,老爷子心心念要抱孙子,而一向和老爷子对着干的何凌霄竟会顺着他。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和他交-欢就是义务。
云歌看着眼前那讽刺的一幕,心里冷成一片。
可是何凌霄,你当着我这个妻子的面和其他女人苟-合,又是谁给你的权利?
顿了顿,笑了。
原来那人的名字叫靖云歌。
她恍惚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她在春暖花开的时节种下因,如今正是花开结果丰收时。
何凌霄吃惊地发现靖云歌并没有怒摔碗筷愤然离去,她竟然真的挑完了那碗桃城炒饭。
她挑得慢,直到饭盒里连四季豆的末末都翻不到的时候,炒饭也已经凉透了,就跟云歌那时的心一样。
而此时,他们也完事了。
云歌将炒饭端上去,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好了总裁,满意吗?”
何凌霄盯着她的笑容怔了好一会儿,连看都没看那炒饭,却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字:“满意。”
“我的荣幸。总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出去了吗?”
就是那位女职员,看到云歌那么淡然的样子,穿衣服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以。”他回答得有些机械。
“谢谢总裁。几年的薪水,保住了呢。”云歌总是不忘加上对他的称呼。
直到云歌走到门口了,他才突然又说了一句,“我以为靖大小姐的骄傲是不允许出现刚才那一幕的。”
“怒摔碗筷离开,然后被扣几年的薪水吗?何凌霄,不是我不敢,而是你不值。”
云歌离开了,留下何凌霄在发愣。
“总裁——”女职员讨好地笑着以为自己走了好运。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