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小时之后,飞机在W市中心国际机场停了下来,季然从出口处出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焦急不安。
当她刚出了出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眼,看到时镜那张深刻俊美的脸庞,正在她头上方,离得她很近。
唇角勾着一抹邪佞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
“季医生,欢迎回来。”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去问,他就能猜到季然在收到那一份医疗报告的时候,一定会回来。
他只要在这里等着她就行了。
看到时镜,季然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怎么会知道她要回国,而且在这么准确的时间出现在这里?
时镜似乎猜到了她心里的疑惑,邪魅的唇角再度扬起,道:“君先生的医疗报告是我寄的,不用客气。”
他笑得有些坏坏的,眼底却是跟君昱铖有的一拼的趾高气扬跟自信。
而他这副模样却让季然的脸色骤然一黑,“时先生,你也是一个人物,没有想到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骗我回来?”
“骗?”
时镜笑了起来,对着季然摇了摇头,道:“我除了我老婆是骗过来的之外,做其他事,还真的不需要用骗的。”
他靠近季然,朝她压低了几分,“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乖乖听话。”
“如果我不听话呢?”
季然冷笑,时镜眼中这般目中无人的自信,她并不陌生,在君昱铖面前,她早已经看惯了。
这些年纪轻轻就处在高位的人,也许都有这种唯我独尊的通病吧。
时镜对于她的话并不在意,听她这么说,只是轻轻地挑了下眉,肯定而自信地开口道:“你会听话的。”
他说得非常肯定,从来只喜欢用陈述句不喜欢用疑问句一样。
就好比当初他跟他太太钱浅浅求婚也是一样,
在季然夹着几分薄怒的眼眸中,开口道:“这一份医疗报告有没有作假,我相信季医生肯定有方法去求证,我在这里等你的目的,想必季医生心里也清楚。”
季然当然知道时镜这话是怎么意思,她并不拒绝救人,却厌恶时镜这种不可一世的方式,将她骗回国。
“对不起,我说了我不想救就是不想救,你逼不了我的。”
冷腻了时镜一眼,她绕过他,往机场外走去。
时镜并不着急追上来,道:“难道你希望君先生永远听不见吗?”
漫不经心的开口,如他意料般地让季然停下了脚步。
见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转过身来,看向时镜,眼底的薄怒并未散去。
“你想说什么?”
见时镜淡笑着耸了耸肩,道:“你答应替我太太的姐妹做手术,我就有办法可以治好君先生的耳朵。”
季然的脸色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尽管嘴上口口声声说不相信君昱铖真的听不见了,可她的心里,早已经相信了这一点。
所以,时镜的话,才会那么轻易地让她犹豫了。
“你确定你可以治好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