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狠狠地一拽,不但疼了她的脚,更是疼了她的心。
她一边拉着卓瑞年,一边转过身来看向面色阴戾的君昱铖,声音沙哑地出声道:“君昱铖,我知道你当初娶我的目的是为什么,也知道当初你要跟我离婚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已经没有继续纠缠的必要了,如果说,我们之间还有一点关系的话,那就是邵谦。”
说到这,她笑着伸手,擦去从眼底不知觉间滑落的泪水,看着君昱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道:
“你要打官司,我随时奉陪,君昱铖,有一件事你要记住,我是不会认输的,我的儿子,永远都是我的。而我们之间那可笑的关系,早在六年前就结束了。在官司还没有开庭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句话,她重重地说出了一口,一字一句,清晰得任谁都不能忽视。
她以为,说出这句话,疼得人只有她自己,却不知道,君昱铖的心,比她还疼。
六年前结婚与离婚的目的,早就在他计划之中,可唯一他计划不到的,就是他爱上了那个毁了他家的人的女儿。
如果他连这个都能计划到的话,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君昱铖看着季然,眼神净是痛苦,嘴角,留着淡淡的血丝,他痛苦地看着季然,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空气中,凝结着各种痛苦不堪的气息,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只有彼此夹着痛苦的呼吸声,他们的双眼对峙着,也相互痛苦着。
唯独卓瑞年,看着两人此时的都痛苦的表情,他却只能在心里苦笑。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哪怕季然是站在他的身边,哪怕季然对君昱铖落下这么狠绝的话之后,他还是觉得,此时此刻,他才是对多余的那个人。
忽的,只听君昱铖那低低的笑声从他嘴边传来,喑哑而冰冷,他看着季然,道:“你不会以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吧,季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还残留着血色,加上深眸之中融进的那一层冰冷,此时的君昱铖,看在季然的眼里,就好比一个恶魔,正要一点点地打算将她吞噬。
季然的眼眸缓缓提起看向君昱铖,这双好看而夺目的眼睛,在任何时候,都是那样得深不可测。
深到你根本不知道他甚至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你。
他就像一匹散发着魔性的狼,嗜血而残忍。
“君昱铖,不管你会不会放过我,我都奉陪到底。”
嘶哑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绝望,她说完这句话,便侧目对卓瑞年道:“瑞年,我们回屋去吧。”
“好,我扶你进去。”
卓瑞年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君昱铖一眼,看他在笑,那笑容,冷得刺骨,哪怕只是看着,身体都会觉得异常得疼。
“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开宾利车的男人,昨天下午就一直等在这里,等了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