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黑色的宾利车缓缓地跟着她走着,看着她失魂落魄地好几次差点被人撞到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车里的人,心,更是收紧了几分。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种做法,到底是不是对的。
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让她回到他身边,真的有用吗?
最后,就算他赢了儿子的抚养权又怎么样?他最后最不想输的却真正输掉了。
“走开,怎么走路的,没眼睛吗??”
季然的对面,一个看上去大概有150多斤的中年胖女人,像是有急事地跑过季然身边,因为季然挡着她的路,而伸手将她重重地推倒在了地上。
膝盖直直地撞到坚硬的地面,痛得季然陡然缓过神来,蹙着眉,痛得闷哼出声。
双手,被地面擦破了一层皮,此时,掌心上开始泛起了血丝。
膝盖也痛得厉害,她咬着下唇,用手撑着地面,可刚一踩到地上,便痛得她浑身冒着冷汗。
心里一惊,她的视线投向自己的脚踝,那里已经肿得厉害,看样子,应该是脚踝移位了。
加上膝盖那火辣的刺痛,让她突然间觉得浑身没有了半点力气。
好像整个世界,都要背离了她一般。
就在她倔强地想要撑着地面从地上站起的时候,身子被人从身后抱起,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双紧张而心疼的眼神,此时正焦急地看着她。
“小然,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会在这里?”
卓瑞年责备的嗓音中,尽是心疼。
他抱着季然,坐进靠在边上的车里,提过她的行李箱放入车后座之后,便驱车离开了。
身后,那辆宾利车里刚刚落下的脚,在此时安静地收了回去。
看着卓瑞年抱着季然紧张的背影,心,收紧了几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在此时微微地加重了力道。
卓瑞年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身边失魂落魄,一句话都不说的季然,心里隐隐地带着一丝不安。
“小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邵谦呢?”
季然的表情有些怪异,越是不说话,卓瑞年心中的不安就越是浓烈。
终于,季然的表情有了丝丝的反应,沉静的眼眸微微眨动了两下,轻轻抬起双眼。
“君昱铖他......他要跟我争邵谦的抚养权。”
说到这个,卓瑞年明显地发现,季然的脸上闪过瞬间的苍白。
脚踝上传来的剧痛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那种难受到压抑而无法呼吸的感觉,不仅仅是她儿子带给她的,更多的是,那个男人。
那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还觉得报复得不够而要将她的儿子也要从身边夺走的男人。
卓瑞年听她这么说,眼底陡然一惊,只是,他似乎早就会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对于君昱铖这样的做法并不感到意外。
可是......
卓瑞年的眉头看着季然颓然的表情,微微拧紧。
君昱铖跟她争抚养权,真的只是为了从她手中夺走他君家的血脉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