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强亡命奔逃的背影,紫蝶衣脸上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到底是追还是不追?紫蝶衣有些踌躇不定。
她虽然是西方女性,却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在佛祖面前,她曾经立下誓言。这个誓言,她无法违背。虽然同样为刺血揭掉了面具,但他以死,而这个男生却活着。
紫蝶衣心中清楚,自己跟这个男生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这个理由,却并不能成为她违背自己誓言的借口。
“佛祖,我该怎么办?他真的是可以让我为他放下手中屠刀的人吗?”紫蝶衣双手合什,跪在地上,心灵陷入了彷徨之中。
与此同时,在一间酒吧的密室内,长毛正在心焦如焚地踱着步子。在他身边,围着十几名男男女女,此时全都焦虑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大哥,吉时已到,赶紧开始吧!”一名膀大腰圆的汗子忍不住提醒道。
“老大还没来,我们怎么能开始?”长毛心烦意乱地摆摆手:“再等等吧!”
说完,他焦急地望着酒吧大门,望眼欲穿,手机拿起又放下,始终不敢拨打出去。
看到这里,在场的十几名男男女女,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而又十分激愤的神色。
他们大多数都是忠义堂的元老,从一开始就跟着长毛混。这次仪式举办过后,他们个个都会成为忠义堂大哥级别的人物。
他们知道,长毛嘴中的老大,是一个名叫魏强的中学生。
搞笑,一个中学生有什么资格做他们帮派的大哥?他是够狠啊,还是很能打啊?妈的,这不拿我们当猴耍吗?
再说了,我们抢地盘的时候,那小子在哪里,我们提着脑袋出去跟人火拼的时候,那小子又在哪里?
好嘛,现在帮派发展壮大了,这小子就鬼似的冒出来了。
虽然他们很多人都没有见过魏强,但却听说了长毛认他做老大的前因后果。但那时,长毛只是为了利用他抢地盘,根本不是出自真心,自然不能算数。
“大哥,我实在忍不下去了!”那名外号叫黑虎的汗子,声若洪钟地吼道:“忠义堂是我们全体弟兄拼着命打出来的,跟那个叫魏强的有个屁关系,你总说他是我们的老大,但我不服,不服!!”
长毛眼神一凌,长头发猛的一甩,歪着脑袋像头饿狼似的盯着他。
“大哥,黑虎说的对!”其他人早就想这么说了,但由于心中畏惧长毛,所以不敢当出头鸟。此时见有人一起头,他们顿时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我们也不服,凭什么让他做老大,他有什么资格!对,他有什么资格。”
其中一名打着大耳环、身穿低腰牛仔裤,打扮得十分风骚火辣的女人大爆粗口道:“老娘第一个不服,那小子有什么本事,连老娘都打不过,凭什么做我们的老大?老娘砍的人比他泡过的妞都多!你让那小子现在过来,老娘保准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哈哈,幺妹我挺你,就用你的大**闷死那小子!”
“嘿嘿,幺妹有波吗?我杂看不到呢,来,让哥哥摸摸!”
“去你妈的,信不信老娘把那你玩意给阉了!”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长毛突然爆呵一声,犀利的目光一经扫过,那十几名靠裕血奋战才得以上位的大哥大姐们纷纷垂下了头。
“你说能用一根手指头戳死他?”长毛走到那个二十来岁、挑染着酒红色头发、长着一张瓜子脸的女人面前,用阴厉愤怒的眼神盯着她。
看长毛发了火,其他人顿时闭上了嘴巴,噤若寒蝉地退到一边,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
但只有这个幺妹,却扬着尖挺的下巴,嫁接着很夸张假睫毛的杏核眼、豪不退缩地直视着长毛,摆出一付敢做敢当、随你怎么发落的无畏姿态。
“我再次警告你们,魏强是我们忠义堂的老大,现在是,以后也是!!”长毛虽然盯着幺妹,但却是对所有人吼道:“妈逼的,我丑话说在前面,谁再敢说三道四,把我的话当儿戏,就给我滚出忠义堂!!”
“好,我走!”幺妹突然推了长毛一把,走到一张八仙桌前,将写着莫亚轩名讳的横幅扯成稀巴烂,扭过头,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地盯着长毛痛心疾首地说道:“长毛哥,我之所以加入忠义堂,是觉得你这个人够男人,讲道义,明事理,不会胡来。跟着你混我放心。但你现在变了,变得蛮不讲理,变得刚愎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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