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花妖的老大位置被魏强抢了,现在又被小弟指着鼻子骂,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他懒得跟赵大彪这种狠人一般见识,用被子一盖,真的睡觉去了。
“小彪,我知道你很讲义气,也很够朋友。但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就不麻烦你了!”魏强摇摇头说。
“老大,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赵大彪有点深受打击地说道。
“当然不是。”魏强笑着捅了捅他硕大的胸肌:“你一看就是道上的猛人,在外面也是大哥级别的吧——哈哈,我只是不想连累你,陷害我的那个小子家里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硬拼是不行的。我们暂时还斗不过他!”
魏强特意用了我们两个字,这样一来,就等于和赵大彪拉近了关系。
果然,赵大彪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
“老大,不是我吹。在柳江市这片屁大的地方,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不就是家里有俩糟钱嘛!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你告诉我他的名字,等我出去,找人把他给您绑了!”赵大彪大言不惭地说道。
魏强微微一笑,混黑道的都喜欢吹牛逼,你要真混的那么好,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但他也不点破,说道:“他叫薛勇超!”
“啊?柳江市四大恶少之一的薛勇超?”赵大彪顿时就怂包了。
虽然他混的不错,但薛勇超的老爹很有来头,家里钱多的可以砸死人,据说还有不清不楚的地下势力,别说是他,就是柳江市的龙头老大——黄爷都不敢招惹他。
“老大,您怎么惹到他了?这家伙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斗得过的。”赵大彪有点伤感地说。
他心里有点不平衡,同样是干违法违纪的勾当,自己就要活该被抓,而人家却可以逍遥法外,果然有钱就是爷啊。
“不说这个了,老彪,你是怎么进来的?”魏强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自己和薛勇超之间的恩怨,还是要自己解决。魏强不想牵扯到太多的人。
“我啊,还能因为什么,和人打架呗!”赵大彪苦闷着脸说道:“兄弟在北郊那边搞了个地下赌档,可能是来钱太快,无形中得罪了一些人。那些泼皮天天来搞事,有一次还砸了我大门的玻璃。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吗,后来……后来就带兄弟跟他们干上了。也该着我倒霉,刚把一个小子的胳膊给卸了,那些条子就出现了——”
“操!”魏强听得暗竖大拇指,这家伙果然不是善男信女啊。说的轻描淡写的,全是血淋淋的场面啊。
没有三量三,谁敢上梁山。虽然魏强刚加入黑社会,但对道上的事也多少有些了解。敢开赌场的人,基本上都有两把刷子。刚才还以为这个赵大彪在吹牛逼,现在看来,这小子确实不简单啊。
“只能说你运气不好!”魏强听后拍了拍赵大彪的肩膀安慰道:“流氓打架,屁大点的事,陪点钱不就行了,怎么还被关进来了?”
“唉,老大,你有所不知啊!”赵大彪有些郁闷地说道:“所以就说我倒霉呢。被我砍的那小子只是路过,根本不是什么混子。也怪我当时杀急了眼,根本没看清他是谁,就把那小子给砍了。后来才知道,他还是什么土地局局长的侄子。靠,这事能怪我吗,谁让他有路不走,偏要往我身边蹭呢!”
“扑!”魏强一听,差点笑岔了气。这……这彪哥也太生猛了吧,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
“老彪,这事就怪你做的不靠谱了,人家好端端走着,也没招惹你啊!!”魏强心里替那个倒霉鬼默哀起来,估计那家伙当时正走霉运吧。
“可不是么,唉,下回砍人得看清楚点。”赵大彪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
没多久,魏强就和这间牢房里的人混熟了。这些人真是三教九流,啥货都有。但最让魏强感到惊奇的是,为他按摩的这个老棒子,竟然是因为涉枪被关进来的。
原来他以前确实是一家磨具厂的机修工,干了大半辈子,技术在磨具行业算是顶尖的了。
只是后来厂子倒闭了,他就想买机器自己单干。
可是技术行,不代表他就会经商。开业一年,直接陪了三十万。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老伴突然得了急性脑梗栓,为了给老伴治病,便向高利贷借了一屁股债。
但后来,老伴还是没能挺过去,留下一屁股债务,撒手人寰了。
老棒子没儿没女,老伴死了,生意也黄了,剩下他一个孤寡老头,还要天天去还高利贷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