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樱儿慢慢地平静下来,胤禛拿起樱儿给他的账本,对她道,“这是你得的账本?”
樱儿点点头,“我先前看到的十四爷给的一些账,还有先前年富写的这些......只记得这么多了,管窥蠡测的尚且能发现不少事情......倘若是全部的的账,那还了得?”
“难为你了......”
胤禛又拉着她打量了好一会儿,心疼地说,“樱儿,你瘦了、又黑了好多。夹答列伤你刚刚回来,就好生歇着。不要再哭了,看看,若是哭得两眼红肿的,怎么见四阿哥?你就直接回园子里吧,这半年来四阿哥都长高了好些......功课也很好......就是想你。”
樱儿这才仔细端详着胤禛,他的样子却让她吃了一惊。只见他黑瘦了许多,似乎是疲惫不堪,脸上毫无光泽,两眼凹陷,眼中还布满血丝榛。
樱儿连忙问道,“王爷怎么会如此憔悴?这半年来发生了什么事?王爷的信中怎么从来不提?”
樱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胤禛既然不提,于是也就述说着别离的话......
樱儿心下歉然,想着自己只知道将委屈和烦恼一股脑儿倒给胤禛,但是全然没有想到胤禛的心情和处境,看他这个样子,只怕是有了更大的麻烦.....页.
樱儿于是连忙道,“王爷不必再担心,樱儿现在好好的回来了,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樱儿实在不应给王爷提这些烦心事的,其实樱儿的伤早就好了,粘杆处也一直将樱儿保护得很周全的......”
胤禛拍着她微笑道,“樱儿,你有了委屈,第一个倾听的人就应该是我。再说保护你也不是粘杆处的事情,应该是我的。”
樱儿点点头不再说话,但是再次流下了眼泪......
两人相拥着,良久无语,这个时候,多说又有何益?这一刻,樱儿只觉得有一个坚实的胸膛,在支撑着她,在这里,所有的委屈、不快、伤心、忧愁,已然灰飞烟灭......也就在这一刻,她胸中的烦闷、苦楚、哀痛已经当然无存......
良久,樱儿抬头,突然问道,“王爷,樱儿是不是个祸水?”
胤禛一愣,“怎么这么说自己?”
“我每一次都会把本来平静的事情,总会让我搅得天翻地覆的.....而且,终究会伤及无辜。5”
胤禛沉默了好久,才轻声道,“樱儿,树欲静而风不止,你看似平静的事情,其实蕴含多少汹涌的暗流!只不过,惟有你独具慧眼,能够预先看破......”
“可是,嫦姐姐和姐夫是我娘家最亲的人了,他们都是局外之人,这次竟然会遭遇大难,一死一伤......况且我已经对十四爷说过了,不要累及无辜。”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樱儿,你放心,我再不让你有任何危险。”
“王爷,外面已经这么天翻地覆,樱儿怎么可能不被波及......最明显的,若是这次十四爷硬是扣着我不放,以此威胁王爷......”
胤禛笑道,“这个恐怕他还不敢,他也不看看我们樱儿是什么人?你呀,就是他的克星,每一次你都是把他弄到哭笑不得,又噎得他说不出话来。这会儿,他的心思全部用在战前尚且不够,怎么可能再分心来对付你呢?”
樱儿这才破涕而笑。
胤禛道,“樱儿,我先前看到了快报,你居然能够将三哥也扯进来,真可谓是神来之笔。”
“我也说不好为什么,就是直觉吧......当时我觉得一切似乎太过简单,所以不如让诚亲王的人介入,也好做个证人。诚亲王平素最是喜欢打小报告的,而且心思也缜密,他当然迫切希望插手或了解一些事情。我在西北亲眼所见,那里所有事务都是由十四爷乾纲独断的。随军的亲贵大臣们虽然不少,但是遇事都不发表任何意见。诚亲王的人若是发现这么天大的秘密,当然会十分起劲......十四爷分不清我们和诚亲王是敌是友,当然一时不会出手。另外,也正如王爷所说,十四爷要专心战事,无暇想这么多。”
“难得的是你将这些人的脾性全都看透......还能够巧妙利用,我是真心佩服。朝廷各部运作、配合十分复杂,可是,这一切居然全都为你所用,你可以轻易调动任何部分,加入你的阵营......唉,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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