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本来他不想管,但当初公寓遇袭时她的作为又不似懦弱之人,于是有了后来这笔交易。
没有解决不了的困境,只有不动脑子不敢面对的人。
景荀自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燕行列为拒绝来往用户,但他犀利的话还是让她心口微微一窒,有那么一瞬间,她当真想过不如就这么算了,死了也好,再不会成为他的累赘,可如果没了她,良臣哥怎么办?景风又剩一个人了。
“我没真想自杀,栾波如果想我死,在港口逃跑那次就不会给我处理伤口了,而且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对我似乎有种很特别的感情,既不想让我好过,也不想简简单单就弄死我……”景荀若有所思的说,燕行的冰冷与直接让她有种自然而然吐露心声的倾向:“而且我也想知道他对我的容忍下限。”
“我成功了不是么?没有死,也没有被强,这一下挨得很值,”想起李沁怡,景荀声音有些潮湿:“你知不知道,石台上那个女孩是我的好朋友,曾经她那么青春单纯……”
燕行紧抿的唇角渐渐柔和,他不会安慰人,直接转移话题道:“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景荀深知此时不是伤感的时机,想了想道:“没什么具体计划,联系不上良臣,只能先保住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对了,这次我哥哥很可能会跟良臣一起来,他身份比较特殊……”略一停顿,她决定说出景风的身份:“他是一名特工,战斗力与良臣相差无几,我那个朋友的男朋友是京都特种大队队长,说不定这次的营救计划就是他负责。”
关键时刻也顾不得什么保密原则了,燕行与她生死相连,那么惜命的人肯为了她冒险,她不能连累他。
燕行眉眼低垂,深思让他整个人戾气收敛,气质变得深邃沉静。
“栾波不会让你一个人对付所有的救援人员吧?”景荀说。
“除非他故意放水,想让对方把人质全部劫走。”燕行说的笃定。
“不无可能,劫持人质说不定是为了威胁她们今后为黑玫瑰做卧底,当然要找机会放了的。”虽是这样说,景荀觉得栾波用这些女人羞辱中国政府的目的远比让她们做卧底要可靠很多,毕竟中国政府不可能不对这些女人采取防备措施,要想获得从前的地位和信任简直难于登天,而栾波又是如此变.态!
失血过多造成精神不济,景荀打了个哈欠问他:“你们什么时候行动?有计划了吗?”
“暂时没有,还没有侦测到中国救援人员的位置,附近小岛很多,黑玫瑰这边估计会故布疑阵,战场不会牵引到这座岛上,你先睡一会儿吧,有情况我会叫你。”燕行终于体贴了一回。
景荀觉得现在确实什么都做不了,有燕行守着便安心的睡了,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山洞里不辨日夜,房间没有亮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隐约从轮廓看出仍在燕行的房间里。
“燕行?”
景荀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燕行不在,难道已经出发了?距离被抓已经过去八.九天了,国内的政治流程就算再繁琐救援人员也该到了,毕竟在国内他们的行动不受限制,又有庞大的技术支持,要摸清黑玫瑰的撤退路线以及人质的大致方位不会太难。
走廊里有空旷的脚步回音响起,一个人在黑暗中推门进来,景荀没有立即出声。
屏息中灯亮了起来,是燕行。
“正好起来吃点东西。”燕行口中永远没有多余的话,他把餐盘放下,走过去扶起景荀。
“现在什么时间了?外面都什么情况?”景荀双手都有伤,握着勺子有点疼,但让燕行喂她吃饭有点不现实,他做不来,她也不习惯。
“距离昨晚登岛已经一天一夜了,”燕行果然没有要照顾她的打算,站在旁边道:“刚才下达命令说马上出发,去其他岛上提前布置,不知道是不是捕捉到救援人员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