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景荀的生物钟按时苏醒,第一感觉就是……胳膊好疼,她喜欢侧身睡,晚上压痛胳膊是常有的事,也没在意,另一只手抬起想揉揉眼睛,但是她的手……
她的手此时正伸进某个人的衣服里,掌心贴着规律震动的胸膛,貌似拇指与食指间还夹着一粒疑似红豆的东西,下意识的捏了捏……软软的……
一条腿霸气的压在某双长腿上,半边身子都趴在人家身上了,活像只特大号蛤蟆。琊残璩伤
她从不说脏话,但现在却灰常灰常想仰天大吼一声——次……奥!!
自从她醒来旁边这具身体一动也没动,捏小红豆也没反应,应该还在睡,景荀尽管已经内牛满面,又不得不放轻动作一点点抽回手……收回腿……
她不敢抬头看他,闭着眼睛自我催眠——他睡着了,他不知道,这只是个意外……意外……意外……(无限循环)
但是下床后那一蓦然回首打碎了她的美梦,那个人保持着一只胳膊自己枕着一只胳膊给她枕着的姿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里面血丝密布,像打了一场异常艰难的仗。
感受到她的目光,那双眼睛微微一转望向她,里面无声的充斥着控诉、指责、幽怨以及委屈等等……
看的景荀直想缩脖子,两股颤颤泪奔而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他做了多么十恶不赦多么不能容忍的事,可是这种事难道不是女人比较吃亏一点吗?应该是她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为什么会粗线在她的床上才对吧?
再说她只是摸了摸,压了一压而已,真没做什么……吧?
洗手间里景荀无精打采的咬着牙刷,虽然她一直把年良臣当成另一个自己,但是那毕竟是个有血有肉货真价实的男人,往后相处难免会变得谨慎尴尬,至少有一段时间会这样。
这只是她的想法,年良臣就不同了,她还没洗漱完那家伙就晃进来了,站在她身后对着镜着左顾右盼。
景荀自镜子里瞪着他:“你做什么?没看到我在里面吗?”
他撅嘴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眨了眨红红的眼睛说:“被折腾了半夜,我果然变得憔悴了许多……”
景荀一噎,忍无可忍的怒目而视:“魂淡,昨晚谁让你上床去睡的?”
“你啊,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不记得了。”
“我说的是后来!你把我抱……放到床上之后,你为什么要跟来?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知道,”他理所当然的说:“可是你让我去床上睡,我不去你还掐我……”
“我……”景荀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气死了,明明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但他说的又都是事实,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