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俯身看她,莫言尔绝美的小脸上,是她读不懂的成熟。半许,她伸手戳了戳莫言尔粉嫩的脸颊,轻笑着:“什么呀……”
“小温暖,你早晚会明白的。”莫言尔侧了个身,看她。
“不明白。”温暖顺着她的身侧躺了下去,面对面相视。
“唉……”莫言尔吐了口长长的气,伸手捏过温暖长了肉的脸颊:“这个呀,我告诉你,你也不懂。”
莫言尔到最后都没有告诉她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后来的后来,她在那人口中无意间知晓,这才恍然。种下的因,得成的果。冥冥之中,原来一切都逃不过宿命。
……
……
温暖初来月事,于她而言仍是一件恐怖的事。某次沐浴后。她刚换了干净的衣服,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衣服怎么就突然弄脏了。
嫣红的血止不住,她却找不到无端而来的伤口在哪里。裸着身,呆坐在浴桶边,热气逐渐散尽。
万俟浮第一次对小姑娘有非分之想,是在那个拂着南风的午后,他以狐身侧卧在软塌上晒着日光浴。小姑娘带着洗漱用品啪啪啪走过来,进了浴室,关了门。它懒懒的翻了个身,闭目午寐。
半个时辰后,它一觉睡醒,扫了一眼面前依旧紧闭的浴室,不见有人出来。它站起身,在浴室门口徘徊了几圈,试着发出低鸣,无人回应。
眉间一锁,干脆凭蛮力撞开了大门,跨步而入,一下愣住。
小姑娘呆怔怔的坐在浴台上,上半个身一丝不挂,初显少女风姿的部位含羞待立。却是噙着满眼的泪花,见它进来,一滴眼泪立即从眼眶里跑了出来。而后,它听到她带着哭腔满是委屈的声音:“白白,我受伤了……”
姑娘哭的梨花带泪,万俟浮在一瞬间迷了眼,眼底渐渐浮现出融化不了的温柔。它守着的小姑娘,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
心里莫名泛起的涟漪,它向前走了两步,又生生的止住,动作在一瞬间显得局促。幸而是狐身,掩住了它的尴尬。而后,僵硬的转过身,抬眸以背而坐。
身后低低的啜泣声越来越委屈,小狐狸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靠在了小姑娘的腿边,安抚她惶惶不安的心情。
最温柔的疼爱,是在那些细水长流平淡中,一个安心的陪伴。
事后,温暖在早有经验的丫环帮助下,满脸通红的了解到成为大姑娘需要经历的诸事。她惴惴不安,做梦一般,就从小姑娘过渡成了大姑娘。
时间如风梭,飘飘荡荡淌着岁月的长河旋转了一个又一个年轮。温暖十三岁生辰之日,收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当莫言尔将那株百年人参赠予她时,温暖心中的震惊与感动无以复加。肺腑之言涌至腔头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表达。
莫言尔似是看穿,笑的清雅:“这件礼物我三年前便想予你,不成想爹爹现今才肯割爱。你我有缘,生辰只隔一日,你又伴我多年,情深可明。我想它对你而言,会更需要。”她以一颗细腻的心,用最单纯的方式,保护了她的脆弱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