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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说也不强迫你!”
“……”
没有你让我怎么说,现场编两个特长给你?要不我说我会弹钢琴怎么样——反正绝翅馆里没有钢琴你总不能让我当场给你背诵个歌谱对吧……
黑发年轻人碎碎念中,三人下了车,坐上前往绝翅馆直升飞机。
然后又来情况了。
还是阮向远跟那个天仙莱恩坐一块,当阮向远低头研究安全带到底是从哪到哪节奏时,一扭头,这才发现他身边天仙莱恩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开始闭目养神——这种乡下人现形记情况让黑发年轻人顿时觉得特别尴尬,于是,嗡嗡直升机机翼震动声中,花了五分钟时间用来犹豫,后面临被扔下直升机死亡威胁之下,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项特长叫不要脸,阮向远欢地伸出爪子,厚颜无耻地将身边闭目养神天仙推醒。
莱恩睁开眼那一霎那,阮向远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眼睛会说话”——真,那双漂亮碧绿眼睛说“操你大爷”时候特别带感。
眨巴下眼睛假装自己啥也没看懂,阮向远低头认认真真地看莱恩替自己弄好安全带,然后特别认真地说“谢谢”,于是他觉得当他坐稳了飞机升空,天仙杀手小少年转过头继续闭目养神时候,那一刻眼睛里郁闷得能滴出血来。
直升机不直接到达绝翅馆,而是一片阮向远十分熟悉雪原停了下来,透过窗子往外望,满眼都是冰天雪地,顺手接过雷伊斯递过来棉衣低着头随便说了句谢谢就往身上裹,黑发年轻人那股子接受恩惠接受得理所当然劲儿让雷伊斯今天第二次陷入沉思与沉默。
车子经过苍茫雪原,穿过茂密丛林,就这样,整张脸都贴到窗户上阮向远看着他们车,那扇他所熟悉大门前停下来。
绝翅馆。
走下车,呼吸一口熟悉、夹杂着冰雪特有气息鲜空气,抬起毛茸茸脑袋,黑发年轻人站淹没过脚踝积雪里,沉默地,眼睁睁地看着那扇大门自己面前缓缓敞开——
大门之后,哥特式建筑依旧如他记忆中那样古典而优雅,还是原来那样高大围墙,围墙之后,四栋深蓝色屋顶建筑高高耸立,每一栋楼都有三十层一楼那么高,楼与楼之间都相隔很远距离。
阮向远目光游离,终停了左数第二栋建筑物上——
抬起头,那建筑物顶层位置,窗户阳光照耀下反射着刺眼光芒。
太远了,眼光也过于刺眼,看不见房间里面情景。
然而管如此,阮向远却明明白白地知道,这窗户后面,是一个铺着厚厚兽皮毯子飘窗,飘窗旁边放着一个木架子,木架子上面鱼缸里养着几条各式各样金鱼,小红小黑小花……
曾经无数次,他就蹲那扇窗户后面,懒洋洋地往外看,晒太阳或者进行他健康午觉时间……每当这个时候,雷切要么就是一旁安安静静地喝下午茶,要么就是坐沙发里,捧着一本仿佛永远也看不完原文书阅读。
强烈地、想要直奔去二号楼,所有人抓住自己之前,用属于人类手指飞地输入那串熟悉王权者密码,然后搭乘着王权者专用电梯,冲某个拥有红色头发蠢货飞奔而去——
然后……
然后?
拥抱他?摁倒他?脱鞋子抽他?
要么干脆强吻他。
无论如何,要么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也就不想了,可是这会儿都站同一片蓝天下了,不想都没道理——
所有回忆都一瞬间从脑袋里被翻腾而出,那瞬间迸发强烈思念几乎冲撞得人脑子发疼……
想见到雷切。
就现。
立刻!马上!
阮向远暴躁了。
然而上帝好像听到了他暴躁——
于是,当雷伊斯絮絮叨叨地带着他们踩着雪往三号楼挪动时,阮向远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必经那个空旷操场上,传来了熟悉运球声。
脚下一顿,竖起耳朵,裹着从雷伊斯那挖来那套其实并不怎么合体军大衣,黑发年轻人像个飞蠕动毛毛虫似拐了个大弯,直接将脚下那一串脚印直线给走成了抛物线,两条腿比以前四条腿时候蹦跶得,雷伊斯头疼呼唤声中,黑发年轻人耳朵聋了似往操场一路狂奔——
然后远远就看见两条高大又熟悉身影时,他猛地脚下一顿,开始漫步,假装不小心路过,他身边,是没声没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过来天仙莱恩。
两名少年,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容猥琐,并排站铁丝网五米开外地方,其实非常扎眼。
何况操场中央是绝翅馆里人上人。
操场上,两名身材高大男人其中黑发那个率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嗤笑:“人啊……”
那颗篮球绥手中飞地穿运了两下,然后只是手腕轻轻一推,轻而易举地,就从篮筐下以势不可挡趋势猛地向站中线那个男人飞去——
篮球即将撞到他之前,拥有一头灿烂红色头发男人面无表情地张开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接到了那记传球,然后膝盖微微弯曲,脚后跟轻轻一颠,只是一只手,就这样完美地中线位置将手中那颗篮球投入篮筐中,三分。
一个跳跃将尚半空篮球捞进怀里,转身看着好友那副完全不感兴趣德行,绥笑了笑:“近没有听过少佳有说要收人,你们那呢?”
“……”雷切沉默片刻,啧了声皱皱眉,用理所当然地语气说,“我怎么知道。”
“我说你啊——”绥用一个标准姿势完成三步上篮,正跳起来准备以刚才同样姿势将篮球抢下,却不料横空忽然出现一只大手,以比他跳高姿势猛地一把将眼看着他指尖就要触碰到篮球捞进怀里!
绥微微一愣,随即扭了扭腰,以不那么狼狈姿势仓促落地——
转身,看着雷切用和篮筐有仇力道,将那颗篮球扣进篮筐里,绥露出个无语表情:“我只是说,那两个人里面有一个看起来长得不错样子,而且,远远就嗅到强者气味啊!……啊,不用说了,我看见雷伊斯了,啧,居然是三号楼人么。”
“……”雷切沉默。
“两个人同时进三号楼?这种情况不多见啊,看来伊莱真是急疯了,都怪你,谁让你之前跑到三号楼去示威啊。”
“呵。”被堂而皇之指责男人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发出一声不屑鼻哼。
“你要不要回头看一眼?”绥戏谑声音男人身后响起,“他们好像都看你样子。”
被好友话提醒,雷切脚下一顿,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
那双湛蓝不带一丝感情瞳眸,就这样与隔着铁丝网十余米开外黑发年轻人对视上。
那一刻,阮向远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对!没错!还是这个味!
天雷勾地火啊有木有!
又以及……
他妈明明都天雷勾地火了我不信这是老子错觉啊蠢主人你敢不敢不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给老子把你那颗冷艳高贵臭脑袋又拧回去啊!!!!!!!!
操场上,绥看着远处,身后红发男人暴力扣篮动作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
“啊,那个长相普通一点满脸崩溃样子好有趣,你瞪人家了吗?”
“哼。”
“好久没看见这样人了,明明都还没发现自己来是什么地方就露出这样表情——忽然有点想要,你觉得MT会不会让给我?”
带球,转身离开篮下,回到中线位置,持球,起跳,投出——
球进。
随手扯起衣领擦了把下颚汗,红发男人湛蓝瞳眸微微一动,敷衍似懒洋洋道:“你发情?——自己去问啊。”
“你不要哦?人家看你。”
“不要。”
“先打预防针,”绥那张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戏谑表情,“那个眼神很熟悉,你不要后悔。”
“?”
“一眼看过去,很像你家英年早逝蠢狗。”
“……闭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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