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乌泽恭敬应了声,立即上前,将乐央提了起来。
乐央见状,再忍不住,嘶声大喊了起来,“国公,您不能这么对待奴婢啊,奴婢的爹,当年可是为了救您,才死的,您这么对他唯一的孩子,他老人家不会瞑目的……”
陆九渊没有说话,但面色却沉得吓人。
乌泽面色变了变,赶紧捂住乐央的嘴巴,将其拖了下去。
冬儿进来还衣袍的时候,正好看到乐央被乌泽拖走的一幕,霎时吓得心肝乱颤。
她犹豫着,走到主屋门外,颤声道:“国、国公,夫人吩咐奴婢将您的外袍送过来。”
陆九渊神情顿了下,回过神来,起身出来接了衣袍。
“奴、奴婢告退。”冬儿吓得要命,只想赶紧撤退。
然而陆九渊却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国、国公还有何吩咐?”冬儿瑟瑟发抖。
“夫人……可睡下了?”陆九渊问。
冬儿闻言,暗松了口气,“夫人喝过药后,便歇下了。”
“好好照顾!”陆九渊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进了屋。
冬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春寒料峭的夜里,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她小跑着回了庭芳院。
再说乐央被乌泽带下去后,便被关进了国公府地牢中。
乐央拼命拍着牢房的门,嘶喊得声音都哑了,但乌泽也不为所动。
直到她喊得没力气,瘫坐在了地上,乌泽才抱着手臂,走近两步。
“乐央,我原以为,你也算是个聪明人,却不想,今日竟做出这等蠢事来。”乌泽摇头,有些替她遗憾。
乐央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她不该这么冒进的……
可是当时看到妖妖娆娆的陶氏过来找国公时,她心里便不舒坦极了,在妒火驱使下,她便撒了个小谎,为的是将陶氏遣走。
但没想到,陶氏非但没走,竟然会在门外等……
想到此,她心沉谷底。
但看着牢房外的乌泽,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声音恳切道:“乌泽,看在我们共事也算多年的份儿上,你替我求求情吧。”
乌泽挑了下眉,“那你现在是承认,是你故意设计了夫人,才害得她着凉生病的?”
乐央瞳孔缩了下,摇头否认,“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乌泽冷笑,“看来,就像主子说的一样,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他手抬起,虚空按了按,霎时便有两个侍卫走了过来。
“乐央,你不承认没关系,这些冰凉的刑具,会让你说实话。”乌泽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冰冷吓人的刑具道。
乐央看去,吓得腿软。
那些刑具上,分明还染着未干涸的血迹。
一时间,她吓得面无血色。
在侍卫开门进来拉她的时候,她回过神来,再次嘶喊出声,“乌泽,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爹可是因为国公才送命的啊,他怎么能恩将仇报……”
乌泽闻言,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对了,有一件事情,国公一直没有说,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你父亲当年,并不是为了救国公送的命,而是他急功近利,罔顾国公的命令,才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但国公念在他危急关头幡然醒悟,用自己的命,换了众将士的生路,才会派人将你接到国公府来照顾。
所以,恩将仇报的,不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