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秦王在大赦天下、封赏文武群臣时,一时兴起给柳小奕也弄了个头衔,反正知道柳小奕不在乎这些,就鼓吹鼓吹,把他的形象弄得愈发高大,引得中州内的青年才俊们,人人竞相模仿,习武之风更加盛行。
古药堂趁势而上,兜售跌打损伤、内外气血的药剂,不出半年时间就在中州各个城池扎稳脚跟,将势力开枝散叶,渗透进白玉京内。
归根结底与柳小奕,还有三五分的关系在,因此顾明子对这位从未谋面的逍遥王很是看重,自己也有天阳境左右的实力,比当时的逍遥王还要强些,怎么就不能建功立业?
今日当面见到本尊,顾明子一时间气血翻涌,失了分寸不说,来之前打定主意要让情敌出糗的想法,也一并抛之脑后。
柳小奕听罢事情原委后,再问道:“先皇?现如今的皇帝,是四皇子廖述?”
“先皇在位不到一年,就暴病而亡,传位于太子廖述,等来年春天举行登基大典,古药堂也会前去观礼,届时逍遥王一定要去,给天下的侠客们一个惊喜!”
顾明子一提,谢青山同样恍然,当初先皇封逍遥王时,就封了一副肖像画卷,还惹得百官议论纷纷,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力压自己一头的少剑客,就是逍遥王。
谢莺莺低声问道:“阿翠姐,你家老爷怎么认得逍遥王的?听中州来的人说逍遥王多么年少英才,若他回朝定然是一尊擎天白玉柱,不得了的人物!”
“他几位朋友受伤,来请老爷救治,本相互不认识的,他也没说过是逍遥王,我不清楚。”阿翠摇摇头,她对这些功名利禄并不放心上。
还未等大家安顿下来,外屋房檐哒哒哒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飞落下一人,手中提着个丝绒包袱,气喘吁吁的径直来到堂前。
谢青山见到对方不禁大怒道:“你这厮好不通情理,几次三番来我家院落,真欺我谢家无人?众弟子听令,将此人拿下!”
“慢着慢着!谢老爷子休要发怒,我将千金方所配的药剂带来了,先让莺莺小姐服下,将病症去了才是!”西门里打开包袱,里面有一沉甸甸的玉瓶,还有半根没用完的灵芝草。
顾明子出身古药堂,当然认识千百药草,看到这残缺的灵芝草正是自己要寻的那株,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有弟子恰到好处从院外进来,刚想回禀什么事情,见堂前气氛有些压抑,瞥了瞥西门里来了,就老实退在身边看好戏。
“我女儿的病不是一日两日的,请那么多名医都不得方法,你能有办法?简直是胡闹!”谢青山欲要动手,被柳小奕先一步拦住。
“事已至此还不如让他一试,若是真成了,岂不了却一桩心事?”柳小奕朝着西门里眨眨眼,让后者放心大胆的托药瓶走到跟前来。
先有谢家的医官验药,再混着温水让谢莺莺服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谢莺莺浑身寒气尽消,将厚实的棉披肩解开脱了下来。
“爹爹,这药管用……”谢莺莺自觉着恢复不少,刚想向父亲求情时,忽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费通见状大吼一声抽刀直奔西门里:“匹夫!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敢给大小姐下毒!”
“这不可能!千金方绝不会有错!”西门里抽出鹰爪刀相迎,两人就在堂前打在一处,顾明子也摸出两枚丹丸吞下,双拳攥紧跟了上去。
谢青山扶着女儿,真气试探几次想要冲进经脉内查探情况,都被汹涌的药力顶了回去,急得冷汗直冒。
“谢老爷,如果信任我,还请让我来查探。”柳小奕心中暗自纳闷,西门里如此痴情,断然不会下毒,其中肯定有蹊跷才是。
剑气长驱直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柳小奕紧皱的眉毛逐渐舒展开来,他的修为要高出谢青山太多,这点药力不足以挡住他的冲击。
“大小姐只是忽然康复,有些不适应身体,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在谢莺莺体内,并没有什么毒素,健康得很,“但这三位该当如何?就放着这里打?”
堂前三人打的难解难分,桌椅板凳皆被打的粉碎,谢青山虽知道是自己这大徒弟挑事,却也不好说什么。
柳小奕看出当师父的心思,自己又不愿看到西门里吃亏,就抽剑说道:“我心疼花花草草的,就代谢老爷出手管上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