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就觉着像是被大锤砸中一般,闷声吐血倒飞出去。
幸好后来的弟子们赶忙将他抱住,不然要摔进养神殿内,可好受不了。
“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三花谷的禁地,何人喧哗!”在前面的弟子提剑向前厉声质问道。
原来这养神殿外,就是督脉所在之处,这座大殿在建造时,就打算利用督脉所凝聚的灵气,蕴养其中的彼岸花。
而此时所发生的波动,正是白一亭等人在和一个紫袍大汉动手所致,孙从义、刘君正勉强护住陈亘老先生,三人均已受了不轻的伤势。
柳小奕一眼就见到正在拼命的陆浩然,他不施展全力,根本不是那紫袍的对手,斩来的剑气轻易被对方击散,每次交手都会被打飞出去。
孟巧巧等人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边缘观战助威,听到有质问声,圈内的众人这才将目光投向这里。
“柳大哥没事!柳大哥没事!”上官包子眼尖,穿过人群看到柳小奕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便招手喊道。
那紫袍一听到柳小奕的名字,更是将手中钢叉猛抬,将白一亭打退,气势汹汹的朝这边冲来。
“你就是柳小奕!坏我赶尸派的大事,纳命来!”紫袍大汉怒喝道。
柳小奕赶忙抽剑相迎,绿煌剑一碰钢叉,手腕吃痛宝剑脱手,吓得他晃动双掌飘身后退,钢叉贴着胸口掠过,撕碎一片道袍。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赶尸派的教主!萧东流是也!”紫袍大汉将手中钢叉晃动,纵身再扑,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即使白一亭想要出手相助,此时也断然来不及。
萧东流不光是此任的教主,还是冥府内十殿阎罗使中的最末位,本身修为在天阳境三重之上,这把三股犁山叉更是名匠打造,寻常兵器碰着就碎,自打冥府出来后,打遍了大半边楚地无有对手。
今日守护督脉,他想着借助督脉的阵势彻底稳固冥府通往这里的道路,却因为赶尸派的护法们被柳小奕杀净,这才气不打一处来。
又遇到极难对付的白一亭,两人在这里打斗上百回合不分胜负,反倒是他累的气喘吁吁,有些体力不支。
督脉眼看不保,刚想要脱身离开,就听到有人喊出柳小奕的名字,这让萧东流怎能不眼红,双手阴阳一合把是挺叉便扎。
身背后更有犁山叉的真气化形,随着身形一同扎来,柳小奕只得取出镇元山挡在身前。
本想着挡住此叉再做打算,却不料镇元山被这一叉,生生打的爆裂开来,柳小奕与其心神相连,不由得口吐鲜血被炸飞三丈多远。
犁山叉去势未减,对着柳小奕面门而来,眼看就要扎穿,就见三道剑光一闪,与犁山叉碰撞在一处。
萧东流就觉着虎口发麻、臂膀发酸,身子晃动间后退了半步。
柳小奕像是断线风筝般,直挺挺在地面滑出十丈远,被后面三花谷的弟子们托住,这才没有撞到宫殿的石墙上。
“能挡住我全力一击,看来那四位护法死的不冤!”萧东流再想动手,为时已晚,白一亭已经反应过来,挥袖袍拦在他面前,陆浩然更是闪到背后,挡住去路。
见柳小奕又受到重创,陆浩然高声大喝:“伤我兄弟,这督脉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算什么东西!有督脉在,再来一百回合也休想胜我!”萧东流话音未落,耳边就传来呼呼风声,紧接着那督脉所在的风洞,就被陈亘等人用阵法封住。
天空乌云骤然散去,连日的瓢泼大雨也终于点滴停下,用不了多久,天边就会再升起一轮太阳,照耀这片泥泞的楚地。
萧东流大惊失色,慌张叫道:“八脉尽封?赶尸派到底惹来了多少人!”
这里面的缘由,只有陈亘和柳小奕他们寥寥数人知道,这是徐半天出手将其余几脉封住,看来此人的阴阳术法,已经远超陈亘,到达另一层的境界了。
白一亭哈哈一笑,也没有再出手,“那请你自便吧,我就不送你了。”
光是为了封印督脉,大部分法力都用来施展阵法,白一亭自知留不住对方,索性乐呵呵看着萧东流将紫袍一甩,消失在原地。
陆浩然不甘心的走到前去,用剑挑起铺在地上的紫袍,郁闷的问道:“赶尸派的人都挺滑溜的,一个比一个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