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多得是。
体内真气恢复的七七八八,柳小奕隐隐觉着又有些长进,宝剑被夺,也只好先从沈重那里借了一把暂用,这些剑比起自己那把,还是差了些火候。
“我说无师自通,你信不?”
“当然不信,咱俩差不多大,我好歹也是遍访名师,花了大把的银钱,可到头来也就能和杂兵过过招。”
沈重在习武方面花费的钱财,能买下好几座百家兵器铺。
一辆马车里坐着男子,边上同行的则是几个姑娘们。
正叽叽喳喳聊着天,天生健谈的何清清,围着余温晚问来问去,算是把两人的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
当听到她二人相依为命时,何清清却脸红起来:“这就是我向往的江湖啊!和相爱的剑客浪迹江湖……”
话音未落,肖乐便抬手在她脑袋上来了一下,“我这位小师妹,说话没有分寸,还请余姑娘不要见怪。”
“师姐!能不能不要老打我脑袋,会长不高的!”何清清一缩脖子,捂着脑袋说道。
一车的欢声笑语,与最前面的谈话截然相反,不光沈德三面色沉重,那些个家丁,也个个面带愁容。
钟离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用木夹板将右臂固定结实,上好药养着,最起码也需十天半个月。
二十多家丁战斗力有限,倘若聂祥追了上来,绝无再逃的可能性。
“我看,要不我带人走另一条路,将他们引开。”钟离沉吟许久才想出个法子。
沈德三摇头否定道:“钟师父本是狮虎镖局的镖师,能如此对我沈家,已经足够了,怎能再豁上性命?”
打心底里他是一百个不愿意,他沈德三行商三十年来,从未搭上过如此人情,令他感到羞愧难当。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虽说有永乐坊的王大人他们埋伏着,那也只是缓兵之计,你可见到王大人的脸,都被打变形了。”
车马行过几处驿站都未曾停歇,只敢在路边小憩。
忽闻听前面有嘈杂的马蹄声,众人皆抽出刀剑,严阵以待。
“哈哈哈,莫要惊慌,莫要惊慌!钟镖师,我等来迟了!”一声粗犷的叫喊声,让钟离松了口气。
来的队伍打着狮虎兽图案的旗号,足足有上百人,披挂整齐,统一穿着麻布长袍,里头都是软甲护身。
这说话的,正是狮虎镖局的主子常鲲,兵部尚书的大儿子。
常鲲走上前来,站着就足以和钟离平齐,乃是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大力士,他带人来援助,让钟离感到心中一暖。
“钟镖师!你胳膊是不是被那个老太监打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钟离下马欠身施礼道:“常镖头亲自前来,钟离感激不尽!”环视四周,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平日里吃住在一起的镖师们。
其中更多的是没见过的陌生人,面容刚毅,表情严肃,沈德三一看便知,这些都是大内高手。
果不其然,常鲲拍拍腰间绑着的卷轴,趾高气扬的说道:“圣旨在这,不信聂祥那老东西敢动!你们先走,京城自有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