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打电话通知薄锌,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薄煜铭将手机接了过去,转身走到了一边,拨通的薄锌的号码。简单将梅英的事儿交代了,薄煜铭干脆的挂了电话。
……
薄锌赶到裕溪路口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辆跳着双闪的红色宝马车。
因为下半身截肢,他并没有下车。
随车保镖将梅英护上了车之后,便披着雨衣拿着修车的工具替梅英检查车辆故障问题。
“啊辞,我努力了那么久,可还是徒劳无功,他真的不爱我了,他恨我,恨我当年跟着你出国。”瞧见薄锌,梅英那一刻的期待都化为乌有,她总以为薄煜铭会心软,可既然是薄锌来了,那么这一切都是薄煜铭的意思。
他真的打算与她划清界限,为了那个女人……
梅英有些崩溃,她无措的小脸上挂着泪,那件鹅黄色的鸵鸟毛软织毛衣被雨水浸透,如此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瞬间让薄锌的心痛了痛!
“当年是我的错,是我一意孤行,啊英,我答应给你会帮你实现愿望,就一定会帮你扫平前路障碍。”薄锌伸手,擦了擦了她脸上的泪珠,道。
“啊辞,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十几分钟后,车上故障被排查出,专业的修车工很快的将她的车修理好,梅英回到车上后拉上车门锁定按钮,然后收敛起了楚楚可怜的样儿,快速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喂!我叮嘱你的事儿抓紧点时间办。”
“梅小姐,这薄家的男人一个个被你迷的晕头转向,我瞧着都得佩服你的能耐,那么有本事还求我做什么?”对方似乎没睡醒,沙哑的嗓音带着些慵懒的困意,声音轻轻扬扬。
梅英清丽的小脸上染上一层阴狠,她攥紧了方向盘,喃喃开口:“薄锌如今要帮我,当他优柔寡断心有软,我要你在他后头助把力,到时就算是出了什么事,疑点也都会在薄锌的身上。”
腐朽的枯槁声儿带着些阴鸷的柔,男人‘咯咯咯’的发出一阵笑:“嫁祸?梅小姐,果然是高招。不过,让我当马前卒也得有些好处难道不是么?这样,今晚再陪我睡一夜,如何?”
梅英脸色一黑,深邃的眸底阴郁着黑色的死气,她看向外头蔓延着无边无际的黑夜,最终淡淡开口道:“好!”
这世界没有谁是一清二白的,要想得到些东西,必须有付出和割舍。
她割舍了善良付出了清白,又怎么能甘心最后劳务所获?
电话‘嘟嘟嘟’的一阵忙音后,浅薄的黑色手机黯了下来,过一会,一条房间号的信息发了过来……
梅英漾着阴郁的眸光扫过,然后发动了车子,朝着某个目的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