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意料之中的不理不睬,049表情都没变一下,笑眯眯说了句“领队真冷淡啊”,便从谢渊身旁走开,转而去找温错打听消息。
或许是觉得温错软绵绵的,不会拒绝人吧。
但她没想到的是温错见谢渊没说,也不太愿意告诉她多少东西,她甜甜地磨了两句,才从温错口中得到了“手推车里是他们和司机的人头”的信息。
而问到关于站牌和其他东西,温错只会腼腆地重复:“我没注意,没看清楚,你还是问谢同学吧……”
然后再悄悄看一眼谢渊,确定自己的话没有让谢渊不满意。
典型的有答案但是不说。
“……”049目光逐渐不善,她本想转头提醒林与卿,即使和领队认识也要把信息抓在自己手里,不能太相信这些讲述者,所以赶紧把情报问出来,但是林与卿愣是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完全不给她劝说机会。
“呵呵,新人总会把自己发现的东西看得太私有,认为这些都是筹码,很正常。”021见状意有所指地对温错说着,没压低声音,表面上在“教导”可怜的受害者,实际上已经在对谢渊暗示不满,“不涉及生命的信息还是共享最有效益,省得大家因为缺少信息做出错误判断,那就太害人了。”
“是吗……”温错难过地低头,“可惜我近视,眼镜上全是水,根本看不清。”
谢渊……谢渊毫无触动。
这两个拿数字做称呼的人不过是表面一套,背地里更希望别人承担风险,自己获得收益。
他又没收走这两个人的公交卡,就算因为缺信息犯错死了,也是因为他们自己不行动,锅怎么能轮到他这个本就不需要牵扯进流程里的讲述者背?
是觉得讲述者是新人,所以可以敷衍了事,不劳而获么?呵,再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谢渊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但他很乐于助人。
他想,如果这两个人还不收起那些带着优越感的小心思,他开了真实流程后也不会管他们死活,就当帮他们理解一下什么叫“自食其力”。
049余光瞥了一眼新人讲述者的反应,只看到领队一脸事不关己,就近找了个座位,把鼓鼓的布袋塞到了座椅下方,不由得撇撇嘴。
她只知道袋子里面放的是司机的头,但不清楚领队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会产生什么影响,这种身处迷雾中一样的感觉让她很不高兴,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纯新人。
而她和021都是第二阶段的经历者,经验丰富,这人属实有些不知好歹了。
谢渊才懒得管这女生心里怎么想,他默默计算着时间,大概差不多了,偏头一望,果然看见一个人形轮廓从雨中慢慢走来。
作为第二站要上车的鬼,“爸爸”可以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有点出乎参与者意料的是,“爸爸”看起来比较正常,起码从外表上看只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厚厚的秋装,虽然也没有打伞,全身湿透,但是上车时除了脸色比较疲惫之外,看不出哪里可怕。
就连阴气也十分微弱,不会给人“妈妈”那种直接的压迫感。
就在这个男人踏上车的一瞬间,前后车门“彭”的一声关闭,司机默默地盯着男人,最后什么都没说,发动车辆。
404路公交车从空地前驶过,向着下一个站点前进,外面的房屋肉眼可见地稀疏起来,填充了越来越多的树影——哪怕是过去的年代,城市各处也有繁华和脏乱贫困的区别。
车辆正逐渐开往荒芜。
下一站,隆冬殡仪馆。
谢渊看了一下,这男人手里拎着一塑料袋水果,看形状有香蕉苹果之类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坐在靠前位置,十分颓废,头发上的水不断滴落,好像并没有主动和车上其他人交谈的意思。
车上的参与者也在观望,一分多钟后,男人都没说一句话,沉默得让人心慌。
林与卿离这个男人是最近的,他歪过身体瞅了两眼,然后笑着说:“您好像很累?”
按照游戏流程,参与者是张小洋的那个身份,前面的女鬼能将他们认成孩子,这个“爸爸”当然也可以,既然男人不说话,那就只能经历者主动触发。
男人闻言果然有了反应——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很暴躁:“为什么要下雨?最讨厌下雨天。”
“你妈就喜欢这个天去打麻将,打个屁打,我这雨里来来回回的累不累啊?真是闲的没事给我找事做。”
“爸爸,你是来找我的吗?怎么没和妈妈在一起?”049依旧是唯一能将这称呼叫得出口的人,谢渊听了,却是看了一眼面色不变的021。
“她在终点等我们呢。”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仍旧止不住下落的水滴,他低头看了看拎上来的塑料袋,有气无力地冲着经历者们说:“怕你们饿,不然我来干嘛,滚过来吃点东西。”
终点?终点站叫淹死河……温错看着男人身上仿佛不会永远干涸的雨水,仿佛明白了什么,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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