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木底料之上雕刻着瑞鹤图,不染凡尘的仙鹤立在寒梅之下,又有浮云垂下,缥缈之间的模样。
这工艺之精湛,一眼就知道这是大周顶级工匠的作品,而不是来自匈奴。
拓跋朔兰伸手指了指那雕花的箱子,命令道:
“赫连尧有这好东西,我不大信,将箱子打开我看看。”
匈奴士兵将那红木雕花小箱子打开来,里面装着用浅青色丝绸包裹好的一件衣物,角落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羽毛。
那士兵看了一眼就关了上去:
“回公主,就是女人穿的衣物,没什么稀奇的。就是这红木箱子,瞧着格外精致。”
拓跋朔兰知道他弟弟是个非常花心的男人,喜欢买东西哄女人。
当即便对他弟弟的这些哄女人的东西毫无兴趣,视线也从那红木箱子上移开了。
再次问道:“解药找到没?”
七八位士兵纷纷摇头,像呆愣的大鹅。
拓跋朔兰转身回了鹤兰因的帐篷,赫连尧彼时还跪在地上,不敢动一下,但眼睛一直恨着床上的鹤兰因,恨得牙痒痒。
辞归道:“公主,鹤大人的毒,我已经解了。”
那毒药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就是才喝下去的时候人会呕些鲜血出来。
他一颗小小药丸,轻松解决。
鹤兰因见了拓跋朔兰归来,语声有些底气了:“朔兰,你都看见了是吗,鹤羽长裙我给你送来了。”
拓跋朔兰最是听不得这话,她怒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什么鹤羽长裙!鹤兰因,你再提这件事,我真会杀了你!
那妓女穿过的东西,你居然还敢拿给我穿,你觉得我是在稀罕一条裙子吗?”
鹤兰因神色里闪现过一丝不解,她都那样搜赫连尧的帐篷了,不可能没发现?
问道:“那红木箱子,你看见了吗?”
拓跋朔兰眼神犀利了半分,立马反问道:“你怎知道赫连尧帐篷里有红木箱子?”
鹤兰因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他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拓跋朔兰便会发现是自己设局,将她引去赫连尧的帐篷找东西的。
辞归将鹤兰因的毒刚刚解完,见他脖子上的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已经开始朝着脸上蔓延了。
他心底一惊,伸手将鹤兰因身上的寝袍给解了开来,他瞳孔猛缩:“老天爷,怎这般严重了!”
他慌里慌张去翻自己的药箱子:“鹤大人,您是不要命的,红疹都长成脓包了!”
拓跋朔兰垂眸看着赫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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